“那些人見暴露了,并非想要殺人性命,一番周旋后逃之夭夭了。”穆青青端起酒杯,平靜的一飲而盡。
這一點實在是奇怪,不過她已經讓人去徹查了。
“小心提防便沒事了,這個戴上吧,以防萬一。”楚暖掏出三張人皮面具。
穆青青也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個是儀容丸,能夠二十四小時短暫改善人的面容,現在看來是用不到了,紅色的藥丸能改變嗓音,我之前用來嚇唬繼母的,剛好一人一顆。”
“這儀容丸能不能送我,賣給我也行啊,我現在是個亡命之徒,萬一被逮住了,還能周旋一二。”楚暖眼前一亮,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個瓷瓶上。
穆青青真心想交這個朋友,將瓷瓶推到楚暖面前:“就當是見面禮了。”
說著便將人皮面具貼在了臉上。
碧荷拿過人皮面具準備研究的時候,楚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門口有個黑影似乎是在偷聽,穆青青閃身上前,猛地把門打開,一名男子重心不穩栽倒在地。
只聽見哎喲一聲,一個略帶肥碩的胖球滾了進來,他還沒有看清楚屋中的情形,一把冰冷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誰派你來的?”穆青青聲音嘶啞的厲害,男人渾身一個哆嗦,原本以為是幾個漂亮的姑娘,他偷偷尾隨上來,沒想到是帶刺的。
他搖了搖頭:“在下就是見幾位身材妙曼,起了歪心思,姑娘我什么都沒有聽見,饒了我吧,我這就走,一定消失的無影無蹤。”
穆青青和楚暖對視一眼,她的右掌突然動了一下,一抹血痕灑在了門上。
男人被一刀斃命。
“帶出去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吧。”穆青青的刀尖并未沾染到血跡,她皺著眉將刀插入鞘中。
楚暖扯下床幔將男人裹了起來交給穆青青,幾人隨即啟程。
馬背上,感受到碧荷瑟瑟發抖的身軀,楚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不會說謊,萬一鬼王覺得自己被挑釁了,追上來這個人就是最大的隱患,碧荷你有沒有覺得我很殘忍?”
為了自己安全,不擇手段。
碧荷說話有些不利索,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穆青青將男人仍在馬背后,在經過樹林的時候,隨手扔了進去。
經過長時間的趕路,她們終于提前來到了亂葬崗附近,上一次的經驗讓她們沒有住客棧,只是找了一背風口停了下來。
碧荷守著馬屁,楚暖找來了柴火,穆青青則是提著一只已經處理干凈的野雞提了過來。
“我從小在鄉野長大,會做這些倒是不奇怪,你呢,從小生活在高門大院,能知道不?”楚暖一邊堆起柴火,邊側頭上下打量穆青青。
穆青青削了一根干凈的木棍將野雞駕了起來:“我小時候羸弱,送去道觀靜養,在哪里認識了師傅老人家,教我武藝,道觀食素,為了營養只能偷偷去山里面。”
楚暖點燃火堆,盤腿坐下,身體后仰,身體撐著地面,仰天望著暮色:“這樣說來,咱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因為我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正逢陰年陰月陰日,譽為不吉,只能送去鄉下,幸好還有告老還鄉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這些都是原身的經歷,外祖父在她小的時候去世了,現在外祖母還在鄉下,原主卻不曾有去探望的欲望,心心念念都是那個楚燼。
還要她幫忙報仇,她現在一走了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以后在說吧。
深夜,空氣中的風漸漸變冷,樹上眉梢,偶爾有貓頭鷹的聲音響起。
楚暖躺在一塊巨石上,雙手枕著后腦勺,看著點點星空,無一絲睡意。
她的身后,穆青青靠在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