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之中。
掙扎了許久無果的楚暖,徹底安靜下來,她決定暫時保存體力,等人家將她撈上去的時候趁機應對。
她看著快要奄奄一息的碧荷,一直告誡她保持呼吸,不要昏過去了。
這種始料未及的事情,始終未在她的大腦上演過。
大概過去一炷香的時間,碧荷虛弱的告訴她,她不行了,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楚暖心跟著揪了一下,突然她雙腿猛地用力蹬向了碧荷:“咬住我靴中的匕首。”
碧荷聞言嚇得一個激靈,在楚暖雙腿朝自己蹬過來的時候,她張嘴咬住了插在靴中的匕首。
“用匕首割開繩子,動作慢一點,不要著急。”楚暖收回腳,手腕傳來鉆心的疼痛感,原本她試圖曲起腿來,無奈水牢蓋就在頭頂,完全不能發(fā)揮。
碧荷看見楚暖被捆的雙手,血液順著繩子手臂滑落的時候,雙眼通紅,她咬著匕首,踮起腳尖慢慢的割繩子。
這個動作十分耗費體力,但是她的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她不能放棄,這也許是她們逃出去的唯一機會,她死了不要緊,小姐那么好的人,不能有事啊。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碧荷終于割斷了繩索,她雙腳已經麻痹,剛剛走了兩步,一個踉蹌,猛地灌了兩口水,她用力捂住嘴,不讓自己咳嗽出聲,一張臉憋得通紅。
終于走過去割斷了楚暖手上的繩子。
楚暖接過匕首插在腰間,用力將水牢門頂開,她靠著一股毅力帶著碧荷爬了上去。
她拉著碧荷躲在了一個角落里,看見門口巡邏的人,楚暖在碧荷耳中低語幾句,便率先脫掉身上濕噠噠的衣裳,還有鞋子,著一身中衣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碧荷顫巍巍的拿著手中不知道從哪里摸來的磚頭。
楚暖率先挨著墻沿摸了過去,從身后捂住一個人的嘴,拖到暗處,一刀抹掉那人的脖子。
對面,碧荷戰(zhàn)戰(zhàn)兢兢摸了過去,剛剛揚起磚頭就被發(fā)現了,只聽見那人一把拔出腰間的長劍。
楚暖手中的匕首幾乎是下意識的脫手而出,匕首刺中了那人的胸膛。
握著磚頭的碧荷死死地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表情。
楚暖走過去將匕首抽了出來,三下二除五將那人的外裳扒了下來,扔給了碧荷:“穿上咱們離開這里。”
外面夜色寂靜,楚暖示意碧荷跟著自己離開。
一路暢通無阻,楚暖帶著碧荷走到了白天匆匆一瞥的祭祀臺。
也許是出于職業(yè)病,擺在最中間的大鼎,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黃銅鼎,她卻隱隱覺得是純黃金打造的,只是時間久遠了些,所以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值錢。
“小姐,你要做什么?”碧荷一直跟著楚暖的腳步,發(fā)現她竟然朝著祭祀臺走了去,不由得出聲提醒,她現在已經嚇得渾身冷汗淋漓。
楚暖昂首挺胸:“諾,咱們也是有身份的人,我發(fā)現這里面有東西隱隱發(fā)亮,應該是值錢的東西,瞟一眼就走。”
就在剛剛她觀察這巨鼎的時候,看見鼎中有什么東西隱隱發(fā)亮,這更加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走上去看見那塊瑩白如雪,光澤溫和的玉石,楚暖的眼睛猛地瞪大。
這比之前在鬼王府順走的夜明珠光澤還要上乘,月光下,玉石上似乎縈繞著一股朦朦朧朧的仙氣一般。
楚暖伸手想要將那塊玉石拿起來,就她的手勁兒輕輕松松拎起一桶不成問題。
就在她的手腕觸碰到這玉石的時候,原本她隱隱往外冒的血液幾乎是瞬間就被玉石吸收。
沉浸在就要發(fā)大財喜悅的楚暖,并未發(fā)現這一異樣。
碧荷見自家主子看見值錢的東西挪不開腳步的時候,她出于本能,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