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不要睡個回籠覺?”匆忙準備好洗澡水的碧荷一臉擔憂的看著大汗淋漓的楚暖。
楚暖大步流星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因為昨晚的變故,族長給她和碧荷安排了最闊綽的房間。
消化了半夜的楚暖,只感覺渾身舒暢,好像一瞬間被打通了七經(jīng)八脈。
她端起桌上的茶盅給自己倒了一大碗水,咕嚕嚕灌下去后。
長舒了一口氣。
這把見愁劍好像是為她貼身打造的一般,用起來竟然比她的匕首還要順手。
梳洗后,楚暖并未著急用膳,直接拉著碧荷找到族長。
“族長,這個是我妹妹,你覺得她的根骨如何?”
楚暖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
族長安排族長張燈結彩的掛紅燈籠,楚暖的出現(xiàn),讓他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臨時決定晚上舉行個篝火晚會慶祝一下。
冷不丁的被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他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等候的族人下去。
視線定格在碧荷的身上。
過于直白的目光,讓沒有見過大世面的碧荷直縮脖子,最后直接躲在了楚暖的身后。
“不好也不壞,習武的話,要吃很多苦頭,掌門可是嫌她笨手笨腳?”族長聽到碧荷對楚暖的稱呼便確定了她的身份,對于楚暖說是她妹妹一事,并未放在心上。
楚暖輕輕地搖了搖頭:“族長,我想這段時間將碧荷交給你,至少她要有自保的能力,今晚我就要出發(fā)去北丘。”
還剩下六天的時間,楚暖仔細的盤算了一二,幾乎是要不眠不休完成這件事。
“既然是掌門吩咐,老夫定當竭盡全力,南卉到北丘之間,十年前五大長老研究出了傳送門,掌門可要歇息一晚?”這原本是骨邑族的秘術之一,也是突襲雮塵族的一張底牌。
楚暖深表感謝,不過她想要有足夠的時間應付這件事,所以不做停留。
見她去意已決,族長便帶著楚暖朝后山走去。
不妄城相府書房內(nèi)。
老夫人坐在主坐上不停的轉動著手上的佛珠,神情嚴峻。
楚杰端詳完畢手中的信箋,啪的一下拍在桌上:“皇上這是要致本相于死地?”
一般回到府中的楚杰,多沉默,除了朝堂上的事情,全都憑張氏只手遮天,自從老夫人掌家后,很多事情他都要幫襯一些。
原本的好脾氣漸漸變得有些暴躁了起來。
咔噠一聲,原本完好無損佩戴在老夫人手中的佛珠突然斷了,佛桌爭先恐后的落地。
一聲一聲像是催命符一樣砸在屋中兩人的身上。
老夫人依舊巍然如泰山一般端坐在原地,視線投向楚杰:“老身早就告誡你,善待暖丫頭,你偏偏要聽信張氏,皇上現(xiàn)在準備動楚家,是因為早有預謀,你娘吃齋念佛大半輩子,為什么一把年紀了不安享晚年,要出來摻和這一趟渾水,是因為在指婚前兩天,老身就知道了皇上的真正打算,原本皇上以為鬼王看在相府面子上,會留下暖丫頭,借機能打入鬼王內(nèi)院,若是鬼王除掉楚暖,是藐視相府,相府身后是皇室,皇上也能找到借口借機敲打鬼王
如今呢,暖丫頭是失火意外身亡,皇上不能敲打鬼王,相府近年來地位節(jié)節(jié)高升,皇上焉能容忍?
把楚鳶送進宮去吧!”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其實從一開始皇帝就知道楚家偷梁換柱的事情。
聞言,楚杰猛地瞪大了眼睛,幾乎是脫口而出:“母親,你明明知道鳶兒跟楚燼兩情相悅,鳶兒定不會同意,今年選妃只剩下復選,鳶兒去就算被選上,也只能是個才人!”
混跡官場大半生,楚杰自然知道樹大招風,所以兒子去了軍營,他沒有讓門生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