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岸,原本和睦的一行人,因為魅獄的突然發(fā)難,一下子變得箭奴拔張了起來。
饒是好脾氣的大長老,被罵了廢物,一張臉也是極為難看的。
魅獄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副隨時隨時動手的樣子,她斜視著對方:“難道我有說錯嗎?你們有辦過一件稱心如意的事?明知道閣主身受重傷尚在休養(yǎng),偏偏把人叫出去,難道你們沒有長腦袋,不會自己去救?現(xiàn)在好了,閣主半死不活的躺在這里,地圖也被人拿走了,高興了吧!”
二長老冷哼:“我呸,你算什么東西,只不過是黑暗中討一口飯吃的跳梁小丑罷了,楚暖是我們骨邑族的掌門,出了事難道不應(yīng)該...”
“夠了!都是楚暖身邊的人,說話都留點余地,這件事誰也不怪,怪我我沒有護(hù)好她的,還不夠亂嗎?一個是你們的掌門,一個是你們的閣主,難道她想這樣嗎?外敵剛剛被趕走,你們就起內(nèi)訌!莫古老先生醫(yī)術(shù)高超,族長唇色泛黑,印堂發(fā)紫,應(yīng)當(dāng)是被下了毒,抬過去讓他老人家瞧瞧吧。”穆青青將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分貝,鼓起勇氣將面前兩撥人吼了一通,隨即抱著楚暖頭也不回的朝著紫一閣走去。
說實話,她挺替楚暖擔(dān)憂的,這兩撥兒人都是為她效力,卻是一點都不團結(jié),三言兩語就能大打出手。
錦鴻淡漠的視線在兩隊人馬身上掃過,沉默的跟在了穆青青的身后。
走了一段距離:“那日..她是怎么回來的?”
當(dāng)天他親眼看見郁泓將人帶走了,這些天雖然被瑣事纏身,但是他的屬下一直告誡他,楚暖一日沒有和離,一日便是郁泓的妻子。
他只能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心里莫名的難受。
“被一個啞巴救了,謝謝你屢次出手相助,我真為楚暖有你這樣的朋友感到高興。”穆青青將楚暖放入馬車內(nèi),回頭沖著錦鴻笑了笑。
朋友二字,她咬的有些重。
楚暖看不出,她卻能感受出來面前這個男人對楚暖是不同的,特別是她受傷后,看著她的那個眼神。
已經(jīng)有個小啞巴糾纏不清了,她真替楚暖這丫頭捏了一把冷汗。
錦鴻坐在馬車前趕車,聰明如他,怎么聽不懂穆青青的暗示。
可是,那又怎么樣?
一個時辰后。
穆青青等人焦急等在回廊中,莫古先生跟碧荷在內(nèi)室為楚暖處理傷口。
當(dāng)碧荷端了一盆血水出來后,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錦鴻想要沖進(jìn)去一探究竟,被穆青青攔在了門外。
魅獄對骨邑族的人始終沒什么好臉色,時不時還會膈應(yīng)他們幾句。
等了許久,莫古先生大汗淋漓的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接過穆青青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一大群人都是吃干飯的?讓一個重傷病人雪上加霜,她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今晚了。”
莫古先生此話一出,所有人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錦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語氣十分的兇狠:“你若是救不了她,我讓你陪葬!”
被威脅的莫古先生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嗤笑一聲,穆青青知道他的脾氣,能讓他救人,已經(jīng)是萬幸。
她打掉錦鴻的手,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添亂。如果你真的為了楚暖好,就安靜的待在這里不要動。”
十分愧疚的給老先生倒了一杯茶:“您還好吧?”
莫古先生擺了擺手:“哎呀,罷了罷了,老夫只是一名普通的醫(yī)者,不是大羅神仙,她肩膀上的傷勢牽動了肺腑,沒想到老夫遲暮之年還能見到傳說中的閻魔掌,幸好她提前吃了避毒丸,身上又有避毒檀木護(hù)體,毒性沒有蔓延,肩膀上的皮肉需要重新愈合,被燒焦的皮肉已經(jīng)全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