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些人已經解決了。”桀解決掉后面的麻煩跟了上來,暮色中他沒有瞧見郁泓對面的楚暖,直接站在小巷口拱手匯報。
郁泓不悅的回頭瞪了一眼。
桀只感覺一陣透心涼,趕緊腳底一抹油撤退了。
楚暖不是傻子,聽桀這話,郁泓跟那些紈绔子弟不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兒的,那又怎樣。
郁泓轉身朝小巷外走,剛剛走了兩步,發現身后的人沒有動靜。
他側身回眸:“還不走,留在這里過夜?”
要楚暖跟著這個大魔頭走,那還不如拿著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雙肩一跨,雙眼直接耷拉下去,化身鴕鳥愣在了原地。
走了兩步的男折了回來,在距離她一步遠的位置,俯身貼了過去:“是要本王抱著走,還是背著走?”
“誰稀罕跟你走,你要走就自己走啊,蛇精病。”溫熱的氣息浮在楚暖的臉上,她一把將郁泓推開,現在打不過人家,又在人家的地盤。
這口氣她生生的咽下了。
被刺激的不輕,氣鼓鼓的走出了小巷。
看著她一路疾走的郁泓,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嘴角的笑意只增不減。
楚暖故意在長街上磨蹭,走了一段距離后,她發現郁泓好像不在身邊了,側耳感知了一會兒。
確定他沒有跟著自己后,她才放心的去了衡水碼頭。
耽誤了這么久,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成功接到貨物。
等她到碼頭的時候,原本人頭攢動的河道上,變得十分安靜。
那個紈绔子弟的大船已經不知去向,楚暖沿著河邊找了一圈,難道這個薛崇山提前離開了?
看著烏黑的水面,多少有些心塞。
看來自己這樁生意要黃呀。
對了,也許人已經去了典當行,她可以去那邊看看。
轉頭,面前又出現一面肉墻!
僅僅相差一根手指頭的距離,楚暖就要撞上對方。
后退吧,只能去河里面洗澡,大晚上的,河水冰冷徹骨,咦...
那么一想,她干脆楞在原地。
慢慢的抬起頭,目光觸及那菱角分明的下巴,還有那標志性的建筑物!
她只覺得怒火中燒:“郁泓,你陰魂不散啊。”
“嗯?本王前段時間娶了個蠢笨不堪的王妃,跟老鼠一樣滿城亂竄,這不是走丟了,礙于面子,本王只能親自來尋。”郁泓攤了攤手,語氣滿是無奈。
楚暖一點都不想跟這個人扯上關系,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憋屈的時刻了。
被人指著鼻子罵,偏偏沒有底氣罵回去。
“然后呢,跟我有關系嗎?你聽說過詐尸嗎,就是一個人死了,然后另外一個人的靈魂飄進死了那個人的軀體里面,你沒有看錯,我就是!你的王妃已經被那場大火燒死了,我不是楚暖,我叫楚肖博,我借尸還魂,我占用了貴夫人的軀體,噢!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你心愛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我骨子里面其實是個男人,主要我上輩子積德無數,黑白無常不收我,哎呀,就是做...孤魂野鬼飄蕩久了,我就想嘗嘗人間煙火,借用了貴夫人的身體一用,我已經占了這么久的便宜,你要是喜歡這具身體,那就把我結果了吧!也許這樣,我的魂魄就能轉世投胎了呢。”
楚暖說完,還煞有其事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后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岸邊的房梁顫了顫,在上面待命的暗衛憋得太辛苦,直接抱著房梁顫抖了起來。
這原本不是一個笑話,卻比笑話還要好笑。
配上楚暖視死如歸的表情。
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