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水一事,郁泓小的時候倒是聽宮中的嬤嬤提起過,女子成年后每個月都會經歷的事。
他不是女子,也沒有葵水。
讓他去準備葵水要用的東西,一時間還真是把他難住了。
“具體是什么?”楚暖難為情的模樣郁泓都看在眼里,這倒是跟她伶牙俐齒的模樣大有出入。
莫名的,有些...
楚暖雙耳一鳴,雙眼一瞪,具體去幫我買一包衛生棉?
夜用超薄純棉那種?
“具體就是女子...來那個用的。”楚暖氣的直跺腳,一動又那啥了。
她趕緊維持原來的樣子,因為郁泓人高馬大的,面對面而立,她要被迫仰著頭才能瞧清楚他的表情。
她真的要哭了。
好歹是從宮里面出來的,她可是聽說他們自小會有個嬤嬤教他們未經人事的一切事宜,女子這方面必定有提及的。
看著郁泓疑惑的眼神,她嚴重懷疑他就是故意想要自己難堪。
“要多少?先躺一會兒,嗯?”郁泓見她著急,決定親自去準備,抓著她的肩膀朝前面推了推。
楚暖拍掉他的手:“我怎么知道要多少,最少七天...你..我..”
很好,一個普普通通的生理期,愣是把強悍的楚暖急的眼淚飆了出來。
郁泓示意她稍安勿躁,快步走了出去。
楚暖轉身瞄了一眼床榻,幸好幸好,沒有側漏。
啊啊啊啊...
無語的盯著船頂,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躺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她只能維持這個姿勢等郁泓回來了。
一刻鐘后。
風塵仆仆的郁泓提著一個大包裹走了進來,見楚暖還站在原地,他罕見的沒有出口挖苦,將東西遞給她:“諾,若是不夠,就給本王說。”
楚暖抬頭看他一眼,見他的頭頂斜插著一片樹葉。
居然親自去買的,她還以為這種是他要交給下屬去做呢。
伸手接了過來,郁泓看了她一眼,并未逗留轉身走了出去。
打開包裹,見里面都是軟綿綿的白帛,摸著倒是挺舒服的,條件有限,她只能入鄉隨俗了。
拿出白帛時,一個煙紫色的圓球滾了出來,楚暖撿起來瞧了瞧,觸感溫熱,這東西她見過,是個小暖爐。
應該是郁泓買了這么大一包送的吧,正好可以放在肚子上。
換好后,她看著弄臟的褲子有些發愁,在人家的房間洗太難為情了,她還是帶回去吧。
叩叩叩...
她尚未包起來,就聽見了敲門聲。
將臟褲子裹了起來塞在床底下,楚暖抿著唇走過去開門。
“姑娘,王爺讓老奴前來伺候姑娘,來了葵水不能碰冷水,一般來葵水腹中絞痛皆為宮寒之癥。”一位四五十歲的老嫗端著一個空木盆站在門口,沖著楚暖和善的笑著。
楚暖不好意思只能推脫:“嬤嬤,我自己洗吧。”
“姑娘,你要是自己洗,老奴就拿不到這份月銀了,給我吧,王爺心疼您,您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把身體養好了,才能生個大胖小子!”嬤嬤拍了拍楚暖的胳膊,說的誠懇。
楚暖呵呵假笑了幾聲。
老嬤嬤這話她直接無視,她躲著他還來不及,至于給他生猴子,換別人吧。
送走嬤嬤后,楚暖探頭出去,發現郁泓不在,看著正在熬藥的桀,她有些心虛的走了過去:“桀,沒有空房間了?”
桀抬起頭看著氣色好了點的楚暖,搖了搖頭:“原本您住的那間房,爺讓那個老嬤嬤住了,旁邊的房間是屬下幾人住的。”
意思就是她要跟郁泓共處一室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