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聲音挺平淡的,甚至連質(zhì)問都帶著一股娓娓道來的雍容。
慢吞吞的,偏又誅心。
電話那頭的封皓徹底變成了個啞巴,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咳咳,我這不是,這不是有事嘛……”
只是這話說的他自己都心虛,聲音磕磕巴巴,小的如同蚊子叫。
江弛懶得同他理論,端起水杯抿了口,手指敲著桌面,“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什么?”正忐忑不安,生怕被報復(fù)的封皓一愣。
江弛有事要他幫忙?
他瞬間如同打了雞血,熱情諂媚的開口,“都是多年兄弟,說幫忙就見外了啊,江小四你有啥事盡管說。
我保證為兄弟兩肋插刀,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他一副豁出去,恨不能為江弛兩肋插刀的架勢。
封皓那可不是說假的,而是真有這覺悟。
他跟江弛從小玩到大,很清楚這人有多腹黑,多記仇,報復(fù)心多重。
得罪他,簡直是生不如死,因為誰也不清楚這人會使出什么手段來。
這些年他可是深有體會。
但江弛這人也有個優(yōu)點,如果他開口要幫忙,那得罪他的事兒便算兩清了。
封皓提心吊膽好幾天,好不容易機會送到他眼前哪能不珍惜?
江弛自然也沒跟他客氣,“我要在洛城住一段時間,你在四季云頂給我弄套房,27幢10樓。”
“啊?就這?”
封皓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居然只是要套房?
四季云頂是封家的產(chǎn)業(yè),弄套房對封皓這個太子爺來說簡直太容易了。
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三天之內(nèi)辦妥,之前的事就算兩清,聽明白了?”
封皓這才反應(yīng)過來,洛城雖然不是大城市,但四季云頂?shù)姆孔酉騺碣u的好。
這怕是已經(jīng)賣出去了,不然哪用得著找他?
“你放心,三天之內(nèi)肯定給你辦妥。”
江弛便又開口,“到時你來一趟洛城,慶祝我喬遷之喜,請你蹦迪。”
“真的?”封皓感覺有點暈乎乎的,這就算是翻篇了,還請他蹦迪?
這幸福是不是來的有點快,太容易了,怎么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要知道他以前可沒少喊江弛去蹦迪,只是都被無情拒絕了。
這次幫了這點小忙,居然主動請他蹦迪?
別是有什么陰謀吧?
“自然。”江弛應(yīng)的爽利,“想蹦幾天就蹦幾天,蹦夠為止。”
封皓傻了。
這特么還是江弛么?什么時候居然這么有人情味了?
總感覺哪有點不太對啊,這人怕不是憋著什么壞呢吧?
封皓剛想說點什么,電話就被無情掛斷。
他瞅著被掛斷的電話,兀自琢磨了一會,越想越覺得古怪。
江弛別是想把他騙過去,好伺機報復(fù)吧?
以他的性格絕對有可能。
封皓當(dāng)即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那他這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上趕著送死啊!
可若不去,以那家伙的性格保不準(zhǔn)會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可去的話,小命不保……
一時間他糾結(jié)了,糾結(jié)的一晚上都沒睡好。
翌日。
凌熙難得大清早抵達(dá)教室,班上同學(xué)都一臉稀奇的朝她行注目禮。
這朵高嶺花今天居然準(zhǔn)時來上課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林酒酒同樣一臉驚奇,“同桌你居然來上課啦!”
她一副凌熙來上課特不可思議的表情。
其他人雖沒開口,但都是一副特別贊同的表情,畢竟凌熙從入學(xué)開始就沒怎么好好上過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