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坐姿端正,背脊挺直,筆直如松柏,身上有股軍人的氣勢。
同一旁隨意散漫的凌熙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兩個極端。
他今日湊巧穿了件黑色風衣,一如既往的清貴爾雅,禁欲系男神。
鼻梁上駕著細框金絲眼鏡,長眉鳳眼,襯得整個人越發無害,溫潤如玉的正人君子。
他抬手推了推眼鏡,漆黑的雙眸藏著一抹笑意,“凌小姐,看來你對我有很多誤會。”
“我只是湊巧在街上遇見康叔,便送他回來,僅此而已。”
他說的一本正經,表情也挺像那么回事,可凌熙一個字都不信。
這家伙有那么好心?
拉倒吧。
江弛稍微側著身體,往她那邊靠近兩分,“凌熙,我若想算賬,不會只是這么簡單。”
兩人本就距離不遠,此時他又貼近兩分,壓著清潤的嗓音說話,呼出的氣兒便不自覺往她耳朵鉆,癢癢的。
凌熙耳朵一麻,幾乎是下意識就反手揪住他衣領,眉眼冰冷,“你好……”
“熙熙,把手松開!”凌熙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康學義的大嗓門給蓋了過去。
段七言也神色詭異的看著好似要打架的兩人,嘴角輕輕抽搐一下。
凌熙這性子半點都沒變,當著她外公的面就揪人衣領……
揪的還是江四少。
凌熙丟給江弛一記冷眼,旋即松了手,并往沙發一側挪了挪。
“小江,你沒事吧?熙熙這丫頭叫我慣壞了,你別跟她計較。”康學義瞪了眼外孫女,有些抱歉的看著江弛。
“熙熙,還不給小江賠不是,你怎么能揪人家衣領呢!”
凌熙從兜里摸了顆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往嘴里一丟,說,“外公,我沒上手揍他都算是好的了。”
康學義……
段七言……
“你這丫頭胡說什么,你們兩認識?”康學義了解自家外孫女,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莫非兩人有什么矛盾?
看小江這性格不像是什么斤斤計較的人啊!
“不認識。”
“不熟,只不過前些天在街上偶遇凌小姐,無故被她揍了一頓,丟在水坑里罷了,凌小姐就以為我是來尋仇的。”江弛語氣平淡的將兩人之間的那點事給說了。
凌熙掃了他一眼,“還告狀,幼不幼稚?”
“康叔問,我只是實話實說。”江弛面不改色,說的理直氣壯。
凌熙抬腳就想踹過去,但是被康外公呵止,“熙熙你把腳給我放下!”
凌熙老老實實收回腳,卻又丟給江弛一記白眼,毫不掩飾。
康外公一陣頭疼,“小江,不好意思,熙熙這丫頭被我寵的沒邊,要是得罪了你,我替她說聲抱歉……”
“外公。”
“康叔,您言重了。”江弛站起身,“您是我母親跟三哥的救命恩人,我也將您當成長輩一樣。
別說這點小事我沒放在心上,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怪凌小姐。”
康學義松了口氣,“小江,給你添麻煩了,你喜歡吃什么菜?我待會多炒倆菜,中午就留在這吃午飯。”
江弛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搖頭婉拒,“抱歉康叔,中午約了人怕是不能陪您吃午飯。
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洛城,下次有機會再叨擾您。”
“那行,你有事就去忙,不打緊的。”康學義也沒強留,給沙發上的外孫女使眼色,“凌熙,你送送小江。”
潛意思是說叫她好好跟人道個歉。
“好。”凌熙倒是沒拒絕,起身就往門外走,一點都沒有送人的樣子。
康外公無奈嘆了口氣,又囑咐江弛路上小心,就看著他往門外走。
……
兩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