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問,你的好兒子跟男的搞在一起,真是不像話,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老太太氣哼哼的說著,身上透著一股子彪悍匪氣。
打斷腿?江老搖搖頭,心里尋思著你能舍得?
家里這幾個孩子中,江弛是年紀最小的,自然也是最受寵的。
以前條件還不好,前面那三個孩子都是糙養的,就老四打小嬌生慣養,寵的跟什么似的。
老太婆也就嘴上說說罷了,人真在跟前哪里舍得。
鳥架上的鸚鵡撲騰著翅膀,立馬接了句,“打斷腿打斷腿,老四要倒霉咯~”
那口吻,好似透著幾分幸災樂禍,特人性化。
老太太立馬雙手插腰,“你個臭鳥說什么?”
嚇的鳥架上的鸚鵡一撲棱,就往屋里飛,一邊飛還一邊說,“老太太是大美女,大美女不跟鳥一般見識~”
這只鸚鵡是幾年前江弛送的,特別聰明,會的詞匯也很多。
關鍵是特識時務,最慫的就是老太太。
不過甜言蜜語也是一套一套的。
江老雙手背在身后,搖著頭上前搭話,“我看這中間有什么誤會,那小子怎么可能喜歡男的?”
“哪里有什么誤會?我年紀大了但還沒聾,親耳聽見的,還喊他老公。”
一想到那嬌柔做作的聲音,老太太就一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光是聽這聲音都能想的到是個什么幺蛾子,死小子什么眼光,真是欠揍。
江老頓時就沒話說了,這事要是真的。
那老四怕不是真要被揍。
凌熙和凌茉從餐廳出來,后者就一直頻頻抬頭,欲言又止。
“怎么,有話就說。”凌熙停下腳步,從兜里摸了顆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丟到嘴里。
凌茉眼睛挺尖的,從那變形的糖紙就看出來,是藏了些年份的。
應該是外公給的。
上了年紀的人就是這樣,有個好東西總愛藏著,甚至有些都藏過期了,依舊不舍得吃。
只等著拿給小輩吃,這是他們疼愛的方式。
外公那糖也不知藏了多久,糖紙都變形了,姐倒是一點不嫌棄,沒事就剝開糖紙吃一顆。
當成了零嘴。
凌茉悄悄挪開視線,回想起剛才餐廳的事,仍覺得三觀盡碎,“姐,那個剛才……”
江老師的母親聽到姐偽裝的男聲,怕是能把他打死吧?
好慘。
但又忍不住好想笑。
“他活該。”凌熙雙手插兜,依舊一身高冷范兒,不過這話說的卻有點解氣。
誰讓這家伙那么煩,這都不算什么。
還是想套個麻袋揍一頓,省事又解氣。
簡單粗暴,符合她一貫的做事風格。
一偏頭,語氣淡淡,“怎么,你心疼他?”
“姐你說什么呢!”凌茉滿頭黑線,“我心疼他干什么,我們又不熟。
我是想問你那個偽音,好厲害啊!”
一說到這個,她的雙眼都變成小星星狀,一臉崇拜的瞅著自家姐姐。
姐也太厲害了吧,那偽音跟她本人一點都不像,就好似完完全全變成另一個人。
太強了。
凌熙唇角好似彎了彎,伸手扯了一把圍巾,“偽音算什么,女扮男裝也很簡單。”
“姐你還扮過男人?”凌茉詫異的打量著她,腦海中忍不住幻想著男裝的姐姐會是什么樣?
以她對凌熙的了解,絕對不是換身男裝那么簡單。
說不定是什么迷倒萬千少女的大明星級別呢。
她腦子里還在幻想時,腦門忽然就被敲了下,“快上課了,還不去?”
凌茉頓時捂著腦門,故意吸了吸鼻子,夸張的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