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默雖然年紀不大,但卻非常早熟,懂事。
一路上,他都主動擔負照顧樊一鳴的責任,沒讓凌熙接手半分。
樊一鳴這二貨一喝醉就跟個傻逼似的,一會高歌狼嚎,一會笑的像個智障,出租車司機都被嚇的不輕。
副駕駛的凌熙雙眉顰蹙,太陽穴突突的跳,恨不能一針放倒,好消停會。
奈何這會有外人在,也不好動手只能忍了。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時默將他放到沙發上,轉身就去倒水。
樊一鳴瞇著一雙眸子,樂呵呵的爬起來,“嘿!熙老大,咱們什么時候再去干票大的?”
“嗝~”一個酒嗝,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熏的人想吐。
“小熙熙,你還記得那年在r國皇室那票,那群兔崽子……”
“唔!”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熙毫不留情一腳踹到沙發上,整個仰面躺著,像個大王八。
時默端著玻璃水杯,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著,眼底浮現一抹訝然。
熙姐這也太暴力了。
他剛剛好像聽見什么r國皇室,一票大的等詞匯,忍不住好奇的瞅著兩人,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聽著就像干大事的樣子。
“嚶~熙老大你居然打我,你好無情,你怎么可以這樣呢~”
樊一鳴窩在沙發上,整個人拱成一團,一臉控訴的看著她。
那模樣,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連時默都忍不住一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喝醉酒的人都是這樣的么?這也太可怕了。
凌熙實在是忍受不了,彎腰從軍靴下摸出一根銀針來,毫不遲疑的往他身上一扎。
而后,剛才還唧唧歪歪的樊一鳴立馬頭一歪,睡的像個小豬仔。
“熙姐,你你你……樊哥他怎么了?”時弟弟睜著大眼睛,有些緊張的問道。
該不會是殺人滅口了吧?
啊呸,不不不不可能,他在亂想什么,樊哥是熙姐朋友,她斷不可能這么做。
只是瞅著她手里的銀針,單純天真的時弟弟就有點頭皮發麻,下意識的開口。
“沒事,睡著了而已。”凌熙收起銀針,一手拽著樊一鳴,將人拖到床上一扔,就算完事。
時默看到她那粗暴的手段嘴角抽了抽,上前幫忙調整睡姿,又脫了鞋蓋上被子。
輕輕將臥室的門關上,“熙姐,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雖然他知道凌熙不簡單,但怎么說都是女生,還是凌茉最在意的親姐姐,他自然盡可能的照顧些。
凌熙偏頭看了他一眼,“年紀不大操心不少,你住哪?”
“啊?”時默眨眨眼,而后才反應過來,低下頭小聲說,“宿舍。”
他跟時麗嬌吵架之后,就搬回宿舍住。
但這個點,宿舍早就關門了,他能去的地方只有教室而已。
這兩天為了打零工,晚上太晚的話他都是偷偷趴在教室睡的,同學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起的早。
眼下忽然被凌熙這么一問,頓時有點心虛的低著頭,手指緊握。
這少年說謊都那么明顯,凌熙哪能看不出來,環視一周,“他這我不放心,你今晚就留下幫我照顧他,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手機。”
“哦。”時默傻傻的將手機遞過去。
凌熙存了自己的號碼,一撥通后又掛斷。
“不出意外他應該能睡到明天早上,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給我打電話。”
凌熙將手機還給他,又如同摸凌茉那般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辛苦你了。”
話落,抬腳就往門口走,留下站在原地的時默眼眶紅紅的,雙拳緊緊捏著。
他打小就早熟,因為父親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