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望著淡然自若的整理著冊子的司命：“不需要說些什么嗎？”

“阿柒上佛想聽什么，司命就說什么。”

司命笑著，隨即又遞給阿柒一冊子。

“阿柒上佛瞧瞧，這個故事怎么樣？”

阿柒接過，草草過了兩眼：“就一般的冊子，你這兒多的是。”

故事很是老套，還是青梅竹馬的故事，不過兩人最后生活的不錯，相攜到了白頭。

“是啊，這故事多的事。可是，依舊有許多人愿意看，愿意體驗。”

司命又拿起一本冊子來遞給阿柒。

阿柒看著司命手中的冊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去接。

“阿柒上佛，瞧一瞧吧。”

阿柒見司命直接將冊子送到了她眼下，便接下，翻看。

還是青梅竹馬的故事，不過兩人一個是主家，一個是奴家，紛紛逃了去，兩人皆死在了路上。

“為什么要出逃？為什么會死了？”

阿柒不解，同樣是青梅竹馬，同樣有情，為什么他們會逃跑？

“因為他們身份階級不等。前一本冊子上兩人一個是世家小姐，一個是世家公子，兩人能美滿幸福的生活，自然都是雙方父母愿意瞧見的。而這本，就不一樣了。”

司命帶著阿柒去一旁的桌邊歇下，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來。

“哪里不一樣，這般磨嘰做什么。”阿柒接下茶杯，一飲而盡。

“阿柒上佛可品出這茶是何味道？”

司命并未接著說那冊子的事，轉頭就說起了手中的茶水來。

慢慢品了一小口，茶味清冽，甘甜回香。

“茶還算可以，入口極香，不過入喉卻有一絲甘苦味涌出。”

阿柒回憶方才那一口茶水，雖然喝的快，但還是能感知到其中味道，不過也只是大概。

“司命喝著，倒覺得甘甜回香。而阿柒上佛和司命喝的，是同一種茶。”

說著，司命又給阿柒倒上了一杯。

“阿柒上佛，再細細品一品呢。”

阿柒再次端起茶杯，也同司命那般，小口飲著，一口又一口，每一口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阿柒上佛可品出這茶是什么味道了嗎？”

司命見阿柒一口接著一口抿著，臉色顏色還是不停變化著，想來是品了出來。

“每一口皆不同，卻也是它本來的味道。說說吧，誰給你的茶葉。”

阿柒眸中含笑，顯得極為隨意，可那攥緊的拳頭，卻是出賣了她。

這個茶水，她喝過，在師兄那處，這茶香，她聞見過，在山林一族。

“阿柒上佛，誰給的茶葉，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柒上佛，可品明白了這茶是何味道。”

“咚——”

有鑼聲響起。

司命起身告辭，這是又有仙人輪回結束，出了輪回了。

阿柒望著司命逃也似的身影，低聲說道：“這鑼聲響的還真是時候。”

“這茶，還真是香……”

阿柒給自己添上滿滿一杯茶，隨后一飲而盡。

隨即便又跳入了輪回。

她想要試一試，是否結局就是如此。這到底是何用意！

待處理好輪回渡好的仙人，司命匆匆回來，發現已然沒了阿柒的蹤影。

又看向桌上的空茶杯，司命失笑，又有新冊子可以出了……

司命來到自己書桌旁，研墨鋪紙，提筆蘸墨，筆尖落下，未曾停下過。

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他的筆停下了，外面的鑼聲也響了。

此次他并沒有疾步出去迎接，屋外已經有腳步聲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