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掃過她的耳后,那里肌膚白嫩細滑,沒有他猜測的那個印記。
魚薇薇七手八腳的扶著他的肩膀站起身來,“那個我……我沒站穩,嗯,沒站穩!”
江華說“你壓到我傷口了。”
“對不起啊。”魚薇薇本就心虛,方才跌過去時,嘴唇又擦到了他的耳朵,頓時臉紅的像個番茄,此時晨曦從外面照進屋,她頭發落下了幾縷,倒瞧著有幾分可愛。
“你心跳的很快,你很緊張?”江華忽然就起了壞心眼,“你說謊了吧。”
“沒有!”魚薇薇瞪著他,“我說什么謊?我……我好歹是個黃花大閨女,剛才……剛才那樣——難道我不該臉紅嗎?!”她看著江華挑了挑眉,眸中還似有幾分戲謔,咬咬牙,豁出去了“你長得什么樣,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我心要不跳那么快我才有問題!”
江華聞言愣了一下。
魚薇薇暗暗松了口氣,知道這事兒是暫時翻篇了,嘿嘿她簡直太機智了!
她把東西拿了,飛快的跑出去。
屋內,江華半晌后失笑了。
他長什么樣,他心里當然有數。
東京的那些女兒家每每看到他都是臉紅心跳,他也不是不知道,但像她這么大聲說出來的,還是頭一個,而且那口氣竟還帶著指責,倒像是他長成這樣是他的錯一樣。
或許,這張臉真的是太……招蜂引蝶了些吧。
……
有了昨天的經驗,魚薇薇今天一早就去酒樓對面。
今天天色灰蒙蒙的,街上的人也不多,生意也就沒那么好,坐到中午,才賣出三對紗花。
魚薇薇心里有些失落,錢啊,哪是那么好賺?
眼瞅著天色就要下雨了,魚薇薇也不敢耽擱,把東西都收進籃子里準備回去,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道男音“霞兒,你看那邊有紗花,哥給你買幾個。”
“不了吧。”一個柔婉的女音低聲回。
魚薇薇的手一頓,抬眸看去。
不遠處一個瘦高的男子正往這邊走來,他穿了一身青色的衣服,袖子和褲腳都用布帶綁了起來。
他的身旁是一個身穿素衣的少女,少女十五六歲,梳著元寶髻,別著簡單的素銀簪子,樣貌和呂月西有三分相似,半垂著眼斂,眼底卻透出一股沉靜典雅的氣質,為她整個人都增色不少,讓人眼前一亮。
正是呂月西和妹妹呂紅霞。
呂家原來只不過是北村一個普通的木匠,幾輩子都是打木頭,賺點微末銀子,一年到頭精打細算的過,勉強糊口,呂紅霞十歲的時候生了病,甚至沒銀子治,善堂的老人都說可以準備后事了,可誰知就那么神奇,病自己給好了,而且好了之后的呂紅霞也變了。
她變得十分聰明,給呂家父子畫了些圖紙,讓他們改良做的東西,漸漸的,呂家有了起色,銀子越賺越多,在原主的記憶里,呂月西和呂家父母,對呂紅霞特別好,全家幾乎都只聽這女兒的話。
原主父母失蹤之后,叔伯們不理會,原主便知道自己所有的依靠都在呂家,又看出呂家是呂紅霞說了算,對呂紅霞可謂百般討好,可是呂紅霞不知為何十分討厭魚薇薇,就算魚薇薇再怎么放低身段的求她,她依舊不為所動,而且把話說得直白——呂家一定要退婚,叫魚薇薇死了那條心。
魚薇薇暗暗想著,說不定當初就是他們看到那男人進了她家,所以才在那個時候跑去退婚,更有可能,那個男人就是他們塞進她家中去的!
魚薇薇神色陰沉的瞪著那對兄妹。
呂月西還在哄妹妹“昨兒不是才說首飾不稱心嗎?這紗花我瞧樣子不錯,霞兒你瞧——”
“說了別叫我霞兒!”呂紅霞聲音微冷,“還有,別煩我,我在想事情。”
左右的人都看過去,呂月西有些尷尬,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