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點就是多?”呂紅霞態(tài)度冷冷的,對那些銀票反應(yīng)平平,“何況這院子是新修的,搬走了,那修院子的幾十兩就全白花了。”
呂月西想說,都已經(jīng)存了三千多兩了,還在乎丟掉這幾十兩,以后只會賺更多,但他沒敢說。
最近這段時間,呂紅霞脾氣很不好,每次被李玉的馬車送回來都臭著一張臉,要他說,自己這個妹妹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李玉那樣的殷勤,就連他都看出來是對呂紅霞有意思,為什么呂紅霞就不能順著跟了李玉?他們這樣窮苦出身要是能嫁了李玉這樣身份的人,就算是做小那也是高攀啊。
他猶豫了半晌,“霞兒,你對那李公子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不都是為了多賺點錢……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
“……”
接下來的幾日,又有不少人去金縷閣尋釁找事。
其實大家花高價買紗花耳墜和發(fā)箍,是為了款式新穎少見,還好看,東西本身只是普通材質(zhì),如今買什么壞什么,怎么忍?
有一些普通百姓,給自家閨女或者娘子買貴重的紗花和發(fā)箍本是追趕潮流,這下可好,銀子花了東西壞了,重點是想找人修,那些銀匠們又都說修不好,氣惱起來就直接鬧上門。
吳掌柜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只要是拿回來的壞了的,該賠償賠償,也把那一批貨全部撤了下去。
退貨打上門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聽說壞了能受全額賠償,想著遲早要壞,索性自己折騰壞了找上門去。
當(dāng)初這些東西賣的有多火爆,現(xiàn)在事情爆發(fā)出來,金縷閣就有多慘淡。
結(jié)束了一天雞飛狗跳的工作,吳掌柜擦了擦汗,上到三樓,老淚縱橫“公子,您想想辦法啊,再這么下去,這青州縣的金縷閣就要開不下去了,老奴可怎么給老爺夫人交代?”您不能為了玩?zhèn)€女人連家里最賺錢的產(chǎn)業(yè)都玩死吧?
李玉說“賠了多少銀子出去了?”
“快三千兩了,明天還不知道有多少要找過來,而且如今剩下的這些沒賣掉的,少說也四五百兩有了,今天還有兩個原本定了成親的整套首飾頭面的熟客來,把單子退了……”
“這樣算來,起碼五千兩的損失是有了。”李玉微微一笑“這么多銀子,你說呂家賠得起嗎?”
吳掌柜差點哭了,那可是五千兩啊,金縷閣半年的進(jìn)項,從公子的嘴巴里說出來輕飄飄的,就像在說五文錢一樣!
……
幾天后。
李玉的車夫?qū)iT來通知呂紅霞,說最近李公子沒有心思游玩,心情不好,呂紅霞可以自己安排自己的時間了。
呂紅霞松了口氣,終于不必再去陪他,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因為呂月西去縣城跟金縷閣的吳掌柜確定柜臺那件事情的時候,帶回了消息——金縷閣關(guān)門了,據(jù)說是停業(yè)整頓。
這幾日呂紅霞一直被李玉拉著這里來那里去,根本沒去過金縷閣,而呂月西滿心都是賺銀子,根本不在意金縷閣發(fā)生了什么小插曲,好幾次也碰上找事的客人,也沒理會。
這會兒聽到這件事,呂月西眉頭緊皺“金縷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這一關(guān)門,咱們豈不是要一段時間賺不到銀子了?”
呂紅霞思考了會兒,“你問了沒有,為什么關(guān)門?”
“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問隔壁的鋪子,都說不知道怎么回事,對了……對面賣包子的好像說,一段時間里老有人找去金縷閣退貨……”
“你再去縣城一趟,打聽清楚些。”不知為何,呂紅霞心中十分不安,照理說,金縷閣這樣在清河府開了那么多間分店的鋪子,怎么可能隨便關(guān)門?
七月初三,陽光明媚。
魚薇薇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最近這段時間,她除了做首飾,就是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