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有些過節,只怕她知道是我,不會來。”
“過節?”趙夫人愣了一下,“呂姑娘是說退婚的事情吧?那畢竟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也是她不對在先,沒事,這件事情我去辦。”
呂紅霞說“好啊。”
呂紅霞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冷笑,她記得李玉說過,趙家有往清河府發展的意思,清河府李家勢大,趙家要是有李家的協助,會更順風順水,這會兒趙夫人這是在討好她了。
趙夫人雖看著溫婉和善,實則是典型的生意人,無利不起早,所有的溫婉和善和微笑,都是面子活,這樣的人居然會給魚薇薇介紹生意,又是圖魚薇薇什么呢?
這個趙夫人啊……呵呵,她呂紅霞,哪是那么好利用的人?
……
午后,陽光正好。
魚薇薇搬了個藤椅在杏樹下乘涼,正坐的昏昏欲睡,連打哈欠,突兀的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魚姑娘,你在家嗎?”
魚薇薇被驚醒,起身將門打開“趙夫人?”
趙夫人微笑說“魚姑娘,我不請自來,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
“……”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魚薇薇做不來江華那樣冷言冷語,也回了個微笑,說“不會,你是要找我表哥吧?他出去了。”
趙夫人說“我不是來找江公子,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是。”趙夫人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盒子,打開來給魚薇薇看,“魚姑娘,你瞧瞧這首飾,還能修嗎?”
盒子里是一只點翠的發釵,魚薇薇拿起瞧了瞧,“是結扣有些松脫了,倒是不難修。”
“那就煩請魚姑娘幫忙修一修,這是我一個朋友的發釵,十分要緊,一般的人我信不過,所以才來找魚姑娘。”
魚薇薇不好推辭,把人請了進來,就坐在院中的石桌邊上檢查那發釵,然后發現,結扣松脫并不嚴重,普通的銀匠便能修理,于是心中明白,趙夫人還是為了那件事情。
趙夫人又說“薇薇,我能這樣叫你嗎?”
“呃……可以。”
“你還記得呂紅霞姑娘嗎?就是定過你紗花和手繩的呂姑娘。”
魚薇薇手指略有停頓。
趙夫人又說“她快要出嫁了,她嫁的那家人與我們趙家有些交情,所以我打算送她幾樣首飾,正好最近得了些上等的金銀絲和珠玉,今日便一同拿了來,想請你做幾樣別致又大氣的首飾。”
她身后的婢女送上一只盒子,里面是上等金絲和珠玉,另外放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魚薇薇把那簪子放回盒子里,搖搖頭“這單我不做,夫人找別人吧。”
“怎么了?”趙夫人怔了一下,“我是真心想交姑娘這個朋友,也是真的覺得姑娘手藝獨特,這才找上姑娘,而且那位呂姑娘——”
魚薇薇眼眸微微一瞇,“她讓你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趙夫人感覺魚薇薇生氣了,有些意外,斟酌著說辭“呂姑娘說來也是姑娘的主顧了,姑娘為什么不接?”
“主顧。這倒是個好詞,她是這么跟趙夫人說的嗎?我倒不知道,哄騙、倒賣竟然也能被叫做是主顧。”
趙夫人頓了頓,這件事情她只以為是呂紅霞低價買了魚薇薇做的東西拿去金縷閣賣了高價,這說起來也是呂紅霞有眼光,此時看魚薇薇的眼神,發現不是那么回事,很自然的就聯系到銀子沒有分配妥當上去。
“這件事情你和呂姑娘之間不是銀貨兩訖了嗎?還是……她騙了魚姑娘,沒給魚姑娘該得的銀子嗎?”到底是生意場上打滾的人,趙夫人很快就想好了說辭,氣憤的說“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枉我還想著送她首飾!”
魚薇薇淡淡的看著她,“這單生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