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笑著扶著清河郡主往內(nèi)走:“金縷閣剛才送了信兒來,這兩日就要送壽冠過來了,據(jù)說這次做的壽冠十分華麗——”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顧公子,壽辰的時候戴魚薇薇做的壽冠了。”
蘇嬤嬤一怔,“那金縷閣做的壽冠怎么辦?”
“照舊收下吧,銀子也不會差他們的。”清河郡主悠悠一嘆,“這魚薇薇還不知能做出什么樣的東西來呢,要是實在拿不出手,本郡主這三十六歲的壽辰,真是要別開生面了。”
蘇嬤嬤安撫道:“魚姑娘做的東西還是有些意思的,郡主別想的太壞了。”
……
回去的馬車上,魚薇薇拉著顧瀟然不停的問:“你怎么會認(rèn)識郡主那種貴到不能再貴的貴人?你到底什么身份啊?難不成是什么王孫公子?”
“我就是我。”顧瀟然淡淡說著,半靠在車墊上,手長腳長的他一側(cè)過去,就顯得馬車內(nèi)的空間忽然變得很狹小。
魚薇薇往邊角靠了靠:“不說算了。”
顧瀟然也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打算做什么冠?”
說起這個,魚薇薇精神十足:“你看。”她把那上等檀香木的盒子打開,拿出了一顆牛眼那么大的東珠,“我打算這個和紅色的絨條做一個鳳凰銜珠的發(fā)冠,這樣既符合郡主的身份,又高貴大氣,總之我腦子里已經(jīng)有畫面了,絕對給力。”
顧瀟然說:“不能做鳳冠。”
“為什么?”
“大魏禮制嚴(yán)明,鳳凰只能出現(xiàn)在皇后的身上,其余任何女子不得使用與鳳凰有關(guān)的配飾,衣服發(fā)簪,任何東西都不可以。”
魚薇薇撇了撇嘴,“要求還挺多,但是我做的這個冠和你說的那種鳳冠應(yīng)該是有差異的,總之絕對好看。”
顧瀟然“嗯”了一聲,忽然說:“我要出去幾天。”
“去哪?”
“湘水,可能會去半個月。”
“去那里做什么?”這還是顧瀟然第一次和魚薇薇說起他自己的行蹤,魚薇薇忍不住便問:“能說嗎?”
“怎么,你很想知道?”
魚薇薇點點頭。
沒有談過戀愛的她并不懂得如何矜持,所有的想法,所說的話都是遵從自己的本心,她想多了解顧瀟然一點。
顧瀟然沉默了會兒,就在魚薇薇以為他不愿多說時候,顧瀟然淡淡說:“找人。”
魚薇薇心里高興:“哦。”
她很懂得見好就收,沒有再追問什么。
到了藥莊門口,馬車停下,魚薇薇率先下了車,卻看到靈樞和素問二人跪在藥莊的門口,看樣子已經(jīng)跪了許久了。
靈樞看到她,立即不斷的叩頭。
魚薇薇直接懵了。
她一個現(xiàn)代人,何曾見過這等大禮?而且這頭磕的很扎實,兩三下過去就已經(jīng)頭破血流,魚薇薇反應(yīng)過來,趕緊攔著她:“你這是做什么,快別磕了。”
靈樞說:“魚姑娘,我錯了,求求你留下我吧,求你了——”
這時,顧瀟然下了馬車,“你還沒走?”
靈樞膝行到了顧瀟然跟前,攔住他進藥莊的路,“公子,我虔心認(rèn)錯,求你原諒我——”她又看向魚薇薇:“魚姑娘,你幫我跟公子求求情、求你了……我知道郡主府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道歉,你要怎樣都行,只要讓我留在藥莊,留在公子身邊,魚姑娘——”
顧瀟然冷漠的說:“我提醒過你,你既然很有自己的想法,如今何必來求人?”
話落,錯開她,直接進了大門。
靈樞想攔,又不敢攔,轉(zhuǎn)而在門口的臺階上不斷的叩頭,每扣一下說一句:“求公子原諒我。”
她的額頭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皮流血,一片凄慘。
魚薇薇忽然說:“你別磕頭了,我去幫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