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郎臉色臭的像是誰欠了他的銀子一樣,今天是他養在秋水巷的九娘的生辰,九娘忙碌了一早上,親手做了一大桌子飯菜,就等著和他一起慶賀,哪知道飯菜上桌,還沒下筷子,向氏就派了王婆子去找他,說是有急事,必須要他立刻回府。
他告訴王婆子,吃完飯就回,可王婆子不依不饒非說當時就得走,夫人的事情很急。
這要是遇上一般的有爵位的爵爺,發起火來把王婆子痛扁一頓趕走的可能性都有,于大郎明明現在是有身份的,不必受個婆子催促,可他性子木訥老實,雖然心里不愿意的很,卻也冷著臉回了府。
于大郎一邊大步往向氏的院子走,一邊問王婆子“她到底有什么要緊事,非要今天叫我回來?”
王婆子說“是為了少爺的事情。”
于大郎不冷不熱的說“小奎不是還沒開始科考嗎?每天都在書院有什么事情可說的?”
王婆子垂首不語。
于大郎直接進了向氏的屋里,瞧見里面的情況,頓時愣住了,“你在做什么?”
只見向氏披頭散發的靠坐在床上,拿著小銅鏡對著臉,另外一只手拿了個不知什么東西在眼睛下面描畫。
向氏說“過來,你看看我,感覺怎么樣?”
于大郎上前兩步看過,擰著眉毛說“像是生了病了,不怎么精神。”
“那就好!”她繼續對著鏡子,一邊看一邊描畫,“要的就是這樣。”
于大郎古怪的看了她一會兒,瞧著她把頭發也打散了一點,從床上下來,走路的樣子也是奇奇怪怪的,終于忍不住了“你又是要做啥?有事快說,說完了我還著急走。”
向氏瞪了他一眼,“你現在是不是心里除了你那九娘什么都沒了?你道我喜歡找你來聞那一身騷狐貍似的脂粉氣?”
“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說的這叫什么話,多不好聽……”于大郎臉上訕訕的,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有些心虛,“那你說說,到底是啥事?王婆子說和小奎的事情有關……可小奎不是還在書院嗎?”
向氏對著鏡子來回學了一會兒,直起身坐回桌邊,“你知不知道,你那好女兒,跟王府的郡主是好朋友呢。”
“什么女兒……你是說薇薇?”
向氏當下把那日去魚薇薇那邊的事情和于大郎說了。
當初兩人商量之后決定就當不認識魚薇薇,向氏還以安撫魚薇薇,要將人送走的明目跟于大郎要了點銀子,不過都進了向氏自己的口袋。
于大郎以為向氏早把事情辦妥,魚薇薇也早就走了,如今聽到她竟然還在京城,還和郡主是好朋友,直接愣的合不攏嘴,呆滯的看著向氏。
“你胡扯的吧?她一個鄉野的丫頭,怎么可能是郡主的朋友?”
“那丫頭的眼睛瞎了,郡主前后給她找了好幾個大夫看眼睛,每天都帶很多藥材和吃的送過去,你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大郎我跟你說,小奎的前程就在這兒了——”
于大郎腦子有些沒轉過彎,“小奎不是在書院,要參加科考嗎?”
“你榆木腦袋是不是?”向氏又氣又恨,“都來京城三年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科考就算考上了,也要排隊等著空缺做官的……那么多人的科考,不知道有多少人使銀子拉關系,京城就這么點地方,哪那么容易混到名堂,現在要是不早點想點辦法,到時候還不定能不能留在京里,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派到什么鳥不生蛋的窮鄉僻壤去。”
“對、對,你說的對。”于大郎慢半拍的猛點頭,“你是想找她,讓她幫小奎跟貴人說話,然后謀個好前程?”
“算你還不是太蠢,我打算過幾天就這幅樣子去找她,最近這幾天你就別出去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去了要怎么說,到時候你也跟我一起去。”
之所以要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