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傾訴,從外面朝里間走來。
魚薇薇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在夏紅進來之前把顧瀟然的衣袖松開,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夏紅目不斜視,行了個禮問“顧公子,不知小姐情況如何?”
“風寒,我會開方子,照方配藥煎服即可。”
“如此甚好。”夏紅側身,讓開了位置“送公子。”這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了。
魚薇薇瞟了他一眼,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水汽。
顧瀟然又何嘗想就這么離開?這二十多天來,他想盡一切辦法,但都沒有用,太師府固若金湯,銅墻鐵壁,太師又是早有準確,他半點機會都沒有,如今好不容易才見到,她又是這幅委屈的受了欺負的可憐樣……
可現實卻容不得他們你儂我儂。
夏紅催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顧公子——”
顧瀟然壓下想要不顧一切帶她走的沖動,柔聲說“好好吃藥,嗯?”
魚薇薇不斷點頭,然后拉了被子把自己裹住,“我會照顧自己的……”
顧瀟然點點頭,邁著步子往外,看似平常,實則艱難。
順著窗戶縫隙看著他的背影,魚薇薇眼珠子斷了線一樣的掉,沒有見到顧瀟然的時候,她尚且還能忍得住,還能告訴自己平常心,可真的見到了他卻又要立即分開,她心里真的好難受,原來喜歡一個人到了骨子里,就連一點點挫折都受不住了嗎?
走出院子的時候,顧瀟然察覺到一道視線射向自己,反射性的回頭,就和遠遠站在廊角的石大林的視線對上。
石大林站在那里偉岸如山,視線平靜的過分。
顧瀟然眼神如霜刀冰箭冷厲,一眼之后,即刻轉身,大步離去,魚薇薇輕輕的啜泣在耳邊低低響起,顧瀟然心里貓抓一樣撓的難受,腳步更快了。
他的小魚……他一定得想到辦法。
春日的風依然寒涼,尤其是接連下了幾場雨之后,這股寒氣難散,所幸獻王府的暖爐一直沒有撤去,屋內也暖的十分舒服。
顧瀟然坐在蕭青賢的對面,空氣中流轉著無盡冷意,“你什么時候知道我被誤導了?”
“我一開始并不知道你和太傅的約定,是后來……”蕭青賢的氣色比去年冬天好了太多,整個人比去年也胖了一些,雖面色瞧著依然蒼白,但卻是健康了不少,至少唇上有了血色,“后來你底下的人動作太大,我便留意到了。”
“你明知道我被誤導,卻裝作不知看我笑話?”顧瀟然瞇起眼,惱羞成怒之際,還有一種無力的火氣。
找來找去,元氏女子竟然就是魚薇薇,那他曾經答應找到元氏女子送到京中來以換得自己抽身又算什么?圈套!徹頭徹尾的圈套,而在這個圈套里,自己的祖父是始作俑者,罪魁禍首,其余這些人,知道的不知道的全是幫兇!
蕭青賢平靜的說“我雖留意到,但并不確定你們在做什么事情,石大林的事情,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顧瀟然一口氣梗在喉間,上下難受。
石大林的事情……不錯,石大林是后陳將領,他的確從宋旭那邊的密檔中查到過,可是他顧瀟然充其量只是個商人,因為本身厭煩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的嘴臉,所以骨子里十分排斥,除非必要,根本不沾染,又如何知道,石大林早年就歸到了元太師麾下,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為元太師辦事?
他若早知道這點,又豈會被誤導!
這段日子,他大部分時間關在逸仙居,憎恨自己的愚蠢,可更多的卻是氣憤祖父的算計。
那是他的祖父,他心里眼里最重要的親人,竟然也這樣算計他!
顧瀟然抬頭,看著蕭青賢說“如今再說這些也于事無補,我今日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忙——我只要她,我知道你辦得到。”只個把月的相處,顧瀟然已然看清楚蕭青賢的為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