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這邊的關注太少,竟然讓她中了這種毒。
太師的臉色亦好不到哪兒去,拂袖離開了。
敢在太師府上做這種小動作的,除了薛家還有何人?簡直沒有懸念,但就怕這只是薛家無數動作中的冰山一角。薛芙之事,早知沒有那么容易善了,他現在得立即排查所有的事情,讓各方防備更猛烈的攻擊。
至于魚薇薇這里,有顧瀟然在,他是放心的。
當然,他不放心又如何?魚薇薇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在那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顧瀟然施針結束后,開了藥方交給石大林,讓他去百草堂抓藥,這元府的人,他是一個也信不過了。
夏紅和所有在魚薇薇身邊伺候的人全被拘了起來,單獨關押,挨個審問。
侍書侍墨侍琴侍畫滿目都是冤枉,聲稱此時與自己絕無關系,夏紅和萃芝亦是矢口否認。
因為她們本身都是太師專門為魚薇薇挑選的伺候的下人,所以是元翼親自來問話,按個詢問之后并未多說什么,繼續將他們拘著,然后去向太師回復消息。
當太師聽到這一則消息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冷冷說“這些人是老夫親自選的,身家背景都經過嚴格的篩查,都還能發生這種事情,如今他們又怎么可能隨便就松口交代?”
“祖父的意思是,就在這些伺候的婢女之中?”
“便不是他們,也絕對和他們脫不了干系,否則,那毒莫不是會飛進錦瑟體中不成?”
下毒的人必定就是錦瑟的身邊人,才能這么神不知鬼不覺,讓人一點察覺都沒有。
元翼垂首,靜靜等著太師吩咐。
太師慢慢的在桌案前踱步了一會兒,說“把消息放出去,看看薛家如何反應。”
“是。”
……
鳳儀殿
薛貴妃早已經睡下了,春紅帶來消息后,瑞嬤嬤猶豫要不要將貴妃叫醒。
薛芙死了的這段時間內,薛貴妃憂思過度,時常夜不能寐的思念,這幾日在太醫的調理下雖然有了些好轉,但依然睡眠不好,每晚都要過了子時才能入眠,今夜是薛芙的百天,貴妃傷心的哭了一場,不知是哭累了還是怎么,竟然少見的早早便睡下了,瑞嬤嬤如何能再將她弄醒?
春紅瞧了內殿的紗幔一眼,低聲說“這是相府傳來的消息,相爺應該會看情況處理,不如就等明日貴妃起了再說吧。”
瑞嬤嬤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瑞嬤嬤招手將幾個宮婢喚了出去,滅了殿內宮燈,只留下貴妃床旁的兩盞還亮著,自己則親自貴在一旁守夜,春紅和夏枝擔心瑞嬤嬤年邁,晚上撐不住,便也留在跟前照應著。
哪知三人剛把紗幔拉好,床上的貴妃忽然驚叫一聲,喘息著坐起身來“芙兒……芙兒……”
瑞嬤嬤連忙沖進賬內“娘娘、娘娘您是做惡夢了,娘娘!”
薛貴妃長發披垂,昏暗的宮燈照映下,她淚眼漣漪,一邊抓著瑞嬤嬤的手垂淚,一邊啜泣“我的芙兒……我的芙兒……他剛來在夢里找找我了,說自己死的冤枉,那里好冷,他身上好疼,他好害怕……他要本宮給他報仇——”她喃喃的說著,說到報仇的時候,淚眼里凝出一股殺氣,森冷而嚇人,便是一旁照顧的瑞嬤嬤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顫了顫后,瑞嬤嬤不斷安撫“芙公子的仇是一定能報的,娘娘放心,咱們不是已經有計劃了嗎?一定可以報……”她本想著,能將薛貴妃哄的繼續安睡,但薛貴妃卻坐直了身子,抹去臉上的淚水,很快清醒了過來,并問“皇上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元府呢?”
“這……”瑞嬤嬤遲疑了一下,說“元府那邊出了點問題。”
薛貴妃鳳眸一瞇,“問題?”
“方才相府讓人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