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查出兇手?”。周容若問道。
“回陛下,未曾查出,據江南縣令上書的奏折來看,被滅門的幾大家族死后,不少人說宅中有不干凈的東西,就連去作法驅邪的法師都神秘失蹤,所以,當地人都不敢輕易接近。”大臣說道。
“朕知道了,待朕同國師商量一番,再做決定。”周容若說。
退朝后,周容若便獨自召見國師斐濟商議派誰去江南地區徹查此事。
“國師,依你之見,誰能勝任此事?”周容若挑眉問道。
“依老臣之見,不如讓卿王殿下前去徹查此案。”
“哦,為何?”
“陛下,您不是一直想要除掉謝為卿嗎?既然那兇手是人是鬼不知道,連法師也不知去向,您覺得謝為卿生還的可能性大嗎?就算他謝為卿命大沒死,此案恐怕也沒有那么簡單,一旦完不成任務,陛下不妨借機削其權,日后再找機會降罪于他,這對您來說豈不好事?”斐濟湊近周容若的耳邊低聲陰沉地說道。
“國師說之有理,深得朕心吶。”說罷,兩人對視露出邪魅一笑。這一切,全都被謝為卿偷按在宮中的眼線盡收眼底,于是立即深夜偷偷飛鴿傳書將消息傳送到謝王府。
“王爺,宮里我們的人傳來消息?!逼嫔钫f道。奇深是謝為卿的得力手下和貼身侍衛,跟隨謝為卿時間最長,謝為卿對他十分信任。
“何事?”謝為卿正在為空白的折扇作畫,于是從容的將毛筆放到帶有青花的硯臺上,抬頭問道。
“皇上要派你去江南一帶調查幾大家族滅門慘案,但之前調查此事的人包括法師在內,全都銷聲匿跡,生死未卜,傳言有不干凈的東西再其中作怪。還有……”奇深的語氣突然變得謹慎和沉重起來。
“還有什么?”謝為卿問道。
“周容若和斐濟兩個混蛋要借此機會除掉你。他們篤定你完不成這件事,就算你所幸活著,周容若還是會降罪于你!總之,這狗皇帝的真正目的是除掉你?!逼嫔顨鈶嵉卣f道。
奇深說的話恰巧被剛剛端著茶準備送給謝為卿喝的花令聽到了,當她聽到最后“除掉你”的時候,失神讓手中端著的茶水跌落在地上,茶杯破碎聲打斷了三個人的思緒,隨之飄來的是一陣茶香。
“他讓你干什么?”花令已經不知不覺中將“您”說成了“你”。謝為卿低頭不語,只是沉默,仿佛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
“回答我,周容若讓你干什么?”花令像變了一個人,好像剎那間像一個大人。奇深震驚地看著花令,他自己都沒用這種語氣跟謝為卿說過話,怎么她一個小丫頭如此膽大包天,而且謝為卿竟然沒有反應。
“原來你就是王爺撿回來的小女孩兒啊,人不大,膽挺大的嘛,你就不怕王爺……”“奇深,退下吧,明日再議?!敝x為卿不讓奇深繼續說下去,于是讓他退下明日再議。“屬下告退。”說罷,奇深便走了出去。屋里只?;詈椭x為卿兩個人。
“公事而已,你無需過問。”謝為卿依舊淡淡的說。
“是嗎,難道你就等著他用公事的借口瞞著所有人置你于死地嗎!”花令質問道。
“本王自有分寸?!敝x為卿此時已經不敢再看著花令說話了,因為他非常害怕自己會在她面前展現出溫柔但又無能為力的一面。
“時候不早了,休息。來人,把這些碎片收拾一下?!敝x為卿試圖轉移花令的注意力。
“不用了,我來吧。下人們說您不愿意和他們說太多事情,他們說您對他們言語極少,如今看來我和他們一樣,所以,還是我來弄吧,這樣您還能感受到我的存在。”花令說這話時眼里噙著淚,她很氣憤但又想不通,謝為卿為何就不能把話說出來,不要總是一個人扛著,她想走進他的世界,她更害怕的卻永遠是失去他。
謝為卿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