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未開始?”謝為卿望著花令說道。
“王爺,是他嘴欠,先欺負我的。”花令故意氣鼓鼓還帶點委屈的表情抱怨道。
“不是,我怎么就……”
“奇深,莫要鬧了。”謝為卿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讓花令去練習近幾日習得的鞭法。花令臨走前還不忘朝著奇深吐了吐舌頭,不過也順便從謝為卿口中得知這個人原來叫奇深。
奇深聽到后又默默的擦起了兵器,沒再多言,不過他是真的覺得謝為卿變了許多,但是無法說出是哪里變了,他還是那個令八方聞風喪膽的王爺,只不過總感覺他骨子里好像有一股時隱時現的溫柔,但那股溫柔好像摸不得,碰不得,不過這感覺還是挺好的。
謝為卿在庭前看了一會兒,又背手轉身走進正屋,拿起一本已經泛黃的古籍翻看起來。
花令正在一處空曠處練著謝為卿這幾天教她的招式,甩鞭,收鞭,起承,轉合,赤焰略過地上激起一片塵土飛揚,她的腰肢似乎十分柔軟,仿佛可以和赤焰一同交纏在一起,很快又脫穎而出。她就這樣不停息的練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銷聲匿跡。
房里的謝為卿看得久了,抬頭望了望遠處,最近幾日,他會時不時想起花令。于是他站起來整了整衣袖,來到了花令練武的地方。剛一出現,飛上王府高墻的花令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立馬回頭,忽然瞥見了不遠處的謝為卿,折扇在手,一襲白衣。微風吹動她的發梢,她朝著謝為卿大喊道“王爺,您看我飛的高嗎?”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站在高墻上,瞬間感覺腳底在打旋兒,但已經來不及了,她就像折了翅膀的鳥兒毫無防備的筆直落下。
“令兒……”謝為卿立馬飛上前去,在花令未落地之前,一把攬過她纖細的腰肢,二人雙雙平穩落地。花令落地后依然緊緊攥著謝為卿的衣袖,眼睛始終微微閉緊。
“既然害怕,下次便不要魯莽。”謝為卿對攬住的花令說。花令聽后立馬清醒過來,趕緊從謝為卿身旁離開。紅著臉對謝為卿說“對……對不起王爺,令兒知錯了。”
“出鞭要有力,收鞭要干凈利落,有意瞄準,無意擊發。”謝為卿若無其事地說。
“有意瞄準,無意擊發……”花令自言自語的念叨。這時,謝為卿走上前去,用手握著花令的手進行示范,他的手很大,她的手很小,于是他可以一把攥住她的手,花令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他握著她的手操控著赤焰,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就是這個力度,明白了么?”
“嗯。”花令早已經被他的一字一句深深吸引,她承認,有那么一剎那,她曾經對他有過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時如流水,一個月的期限很快過去,花令每天都在努力的練武練鞭法,即使很苦很累,可是她不想給謝為卿拖后腿,她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他,她對謝為卿不僅只有依賴,這些天,她似乎慢慢地了解到謝為卿不一樣的一面,有時候,她也想保護他,安慰他,陪伴他,哪怕他以后有了謝王妃,她也絕不后悔她曾經陪伴過他甚至愛過他;而謝為卿每天都會時不時默默看著花令,他會憶起那天她柔軟的腰肢被他攬在懷里,他愿意一直接住她,她是他的光,甚至她是他的命,他不知道,他早已入了心,動了情。
臨行前夜,花令在自己收拾東西,她的衣服很少,首飾更是幾乎沒有。
“王爺,明日我們是乘舟走水路還是讓人備馬車走陸路?”奇深問道。
“你認為呢?”
“陸路很有可能遇到刺客偷襲或截殺,況且周容若緊盯你的行蹤,最壞的打算——假如周容若進行暗地刺殺,但其部下大多是北方人不善水戰,而我們的人水陸皆通,這樣分析看來,水路乘船倒是不錯的選擇。”奇深摸著下巴說道。
“令兒,你可有暈船的習慣?”謝為卿忽然轉頭問道正在收拾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