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帶著花令在杭州城里閑逛,兩人不太熟悉彼此,只是默默地走著。
“你叫什么名字?”林安突然問道。
花令心直口快,立即說道“林小姐,我們見過的呀,我叫花令,你叫我令兒就可以了。對了,有祈福燈的地方離這兒遠嗎?”
“不遠,但我叫你出來是有另外一件事。”林安看起來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有什么事啊?”花令問道。
“我不是林知府的親生女兒。我是沈家的私生女,原名叫沈芝安,被林知府重金買來作童養媳后改名為林安。因為他兒子天生臉上帶有一塊胎記,見不得人,所以幾乎沒有哪家女子能看上他。唉!”林安嘆氣說道。
“那你在林家過的還…還好嗎?”花令問道。
“你不會知道寄人籬下的感受的,每天要看別人的臉色,林知府的兒子脾氣暴躁,只是那我當作工具和玩物,可在外人看來,我在林家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可笑嗎?你是永遠也不懂得這種感受的,你能想象得到嗎?我記得最嚴重的一個夜晚也是最長的一個夜晚,被往嘴里灌酒,被逼服軟筋散、合歡酒,衣服被一層層剝開,仿佛在一點點吃掉我的羞恥之心。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我卻毫無反抗之力,我不快樂,卻要強顏歡笑……不過,今年放祈福燈祈福的婦女和孩子應該很少了,他們死的死,逃的逃,揚州城的繁華落幕了,再也回不去地落幕了,連最后的回憶都是痛苦的。”林安幾乎麻木地說道。
花令想了想那場景,雖然她不知道什么軟筋散和合歡酒,但她卻知道,那樣的場景一定是很痛苦的,就像林安自己所說的那樣———“我不快樂,卻要強顏歡笑。”
“為什么?他們為什么要逃亡?”花令不解地問道。
“因為長生不老的神藥,需要婦孺心頭之血肉作為藥引,受皇帝委托,秦家和沈家秘密制藥,而林城非但不阻止,反而還成了幫兇。”她絕望地回答道。
突然,一群黑衣人飛馳而下。看樣子,是林府的人,是沖著林安去的。
“令兒,你快回去告訴王爺,他們頂多抓我回去交差,快啊。”林安著急說道。
“林小姐,找地方躲起來,我也讓他們嘗嘗血肉之痛。”花令說著拿出赤焰,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鞭。林安聽了她的話,躲在旁邊一座廢棄的屋子,從虛掩著的門小心地往外看。
花令揮動著赤焰與幾個黑衣人來回周旋,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應對這么多人。這一戰,還在持續,打了好久,還未結束,她自己心想如果謝為卿在這就好了,可眼下的事情是盡快甩掉這些難纏的家伙。幾次交手,她幾乎已經記下他們當中誰的招式比較好破,這時,幾個黑衣人環繞在她身旁,她瞅準了其中一個她認為反應遲鈍的,用赤焰纏住他的腳順勢拖倒對方,然后騰空而起向那幾個黑衣人摔去。剎那間,塵土飛揚。
“趁現在,我們走!”花令拉著還未反應過來的林安,快速跑去。一個反應快的黑衣人迅速飛出飛刀,破塵而出,恰好插入了花令的右肩,她看了一眼,雖然疼得要命,但已經來不及了,她果斷地拔下,任憑鮮血浸透了衣襟。
“令兒,你受傷了,要不你自己快……”林安剛想讓花令丟下自己。
“跟上,不然我這血白流了。”花令用幽默的語調回答道。
“可惡,竟然被個小女孩耍的團團轉。沒用的東西,還不快追!大人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等她把那事兒傳出去可就不好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怒吼道。于是,幾個人開始追蹤花令和林安。
“林小姐,揚州城有什么隱蔽的地方嗎?”花令一邊拉著林安的手一邊氣喘吁吁地問道。
“我…我這是偷跑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啊。”林安支支吾吾地說道。花令沒再說什么,一直在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她們進到一座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