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待打馬掉頭過來,霍撼山也已經沖下了山坡,山坡上只剩下零星的兩三個吐蕃騎兵還騎在馬背上,但人人都已負傷。
蘇揚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笑容,但緊接著他臉色呈現痛苦之色,他低頭一看,腹部左側的甲胄上出現了一條大口子,鮮血冒了出來。
剛才沖得太猛太快,又精神高度集中,即便受傷也沒有察覺到,現在精神放松下來就感覺到了劇痛。
再一看正在減速的霍撼山,這家伙身上也有好幾處傷口,甲胄都快成了破爛。
蘇揚把長槊插在地上,從戰袍下擺處撕下一大塊步把腰間傷口處包裹得緊緊的,壓迫止血。
“哈!”霍撼山調轉馬頭根本不管自身傷勢,他大聲吆喝著戰馬,單手提著長矛再次向山坡上僅剩的三個吐蕃騎兵殺過去。
蘇揚快速包扎好傷口,取出弓箭跟在霍撼山后面進行掩護支援,他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張弓放箭。
“嗖、嗖、嗖”連續三箭,一支射偏,兩支命中,山坡上三個受傷的吐蕃騎兵只剩下一個還坐在馬背上。
僅剩的一個吐蕃騎兵也不管身上血流如柱,親眼看見其他同伴在蘇揚和霍撼山的攻擊下全部喪命,竟然大吼著發瘋似的打馬向霍撼山沖下來。
“當”的一聲,刺來的長矛被霍撼山揮刀劈開,他刀勢不減,反手一撩,與吐蕃騎兵擦身而過。
“噗通”一聲,高速飛奔的吐蕃騎兵從馬背上跌落下去一動不動了。
霍撼山喘了一口氣,剛才的戰斗還不到一分鐘,但太過激烈,損耗氣力極大,他此前斷了一條胳膊,流了太多血,本身就很是虛弱,如今又進行如此劇烈的戰斗,他感覺渾身乏力,幾乎都快坐不穩,手也快要握不住戰刀。
他騎著馬走到蘇揚身邊,蘇揚正騎著馬觀察著一里外以十幾輛板車為防守掩體的吐蕃傷兵們。
蘇揚扭頭看了一眼霍撼山,從馬背上的褡褳中掏出一瓶療傷藥丟過去,說道“你身上又傷了好幾處,如果不立即止住血,你很快就會完蛋,如果你還想回到大唐就趕緊處理傷勢,這是止血生肌散!”
霍撼山接過療傷藥卻沒有著急處理傷勢,“對面還有幾十個吐蕃傷兵!”
蘇揚瞇著眼睛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幾十個吐蕃傷兵們,“我數了一下,一共四十二個,他們沒有進攻之力,但我們要把他們全部解決的話只怕也不能活著回到大唐了!”
霍撼山緊了緊手上的橫刀,“你想怎么做?”
“現在你返回去,把他們三個從樹林里找回來,這些吐蕃傷兵由我來應付,我覺得我可以和他們好好聊聊!”
霍撼山沒動。
蘇揚扭頭盯著他,吼道“我官階比你高,你最好是服從命令,快去!順便把你的傷勢處理一下,我已經帶了三個要死不活的累贅,可不想再多一個!”
霍撼山咬了咬牙,打馬掉頭向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等霍撼山走遠,蘇揚回過頭深吸一口氣,策馬向前方四十二個吐蕃傷兵小跑過去。
這些吐蕃傷兵們一個個如臨大敵,二十戶戰力強悍、完好無損的騎兵都被蘇揚和霍撼山干掉了,他們這些傷兵豈不是待宰的的羊羔?
“那日勒,他過來了,怎么辦?”一個年輕的吐蕃傷兵神情緊張的問身旁的十戶長,說話時的聲音都帶著顫抖,腿肚子都在轉筋,后背已經冒出了汗珠。
那日勒同樣很緊張和害怕,這些人全部都是傷兵,其中二十八個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剩下的十四個要么缺胳膊斷腿,要么重傷虛弱不堪,即便拿起武器也沒有幾分戰力。
而蘇揚騎著馬,還有弓箭在手,無須靠近就能進行遠程攻擊,還能利用戰馬的機動速度不停的游走襲擊。
為了壓制住傷兵們的恐慌,那日勒急忙大聲道“都別慌,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還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