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撼山很快找到了一處背風的山坳扎營,附近有一個水潭可以用來取水,他們決定在這里扎營休整幾天。
當蘇揚趕著馬車順著霍撼山留下的記號來到水潭邊時,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跳下馬拔腿就沖向潭水邊趴在地上用雙手拼命的往嘴里灌水。
“啊——太爽了!”蘇揚灌了一個飽之后抬起濕漉漉的腦袋大聲感嘆。
大家已經斷水兩天了,另外三個傷員也口渴的厲害,傷勢稍輕一些的彭九斤拄著一個木棍拿著陶碗從板車上下來走到水潭邊舀水。
蘇揚從陶醉中睜開眼,一個倒影出現在水面上,他一看,頓時大叫“啊——怎會如此?怎么如此啊?”
騎在馬背上警戒的霍撼山和其他幾個傷員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蹲在蘇揚身邊舀水的彭九斤忍不住問“校尉,為何如此怪叫?”
此時水面上的影子是一個長著淺淺絡腮胡的小青年,國字臉,額寬口闊,相貌雖還顯得稚嫩,但顯得威猛、兇惡。
臥槽,說好的顏值呢?不說要九十分的顏值,至少也要給八十分吧?就這副還不到五十分的尊容還不把小姐姐們都嚇跑了?哪里還有接觸異性的機會啊?蘇揚看著這副長相欲哭無淚,他扭頭問道“妖精,你說我長相如何?”
彭九斤一本正經大量一番,點點頭說“校尉身形高大健碩,相貌堂堂,端得是一表人才!”
“那你說我帥嗎?”蘇揚一臉希冀的看著彭九斤。
彭九斤一臉疑惑“帥?你已是校尉之職了,可比旅帥高一級呢,若說校尉想做大帥,這是一個好志向,不過校尉還需努力!”
蘇揚愣了愣,敢情這家伙理解的帥與他說的帥不是一個意思,他有些抓狂“大帥你大爺,老子還沒有好高騖遠到就立馬去做大帥,我是問你,我這長相······媽的,怎么形容來著?對了,俊美!我這長相俊美否?”
彭九斤張大了嘴巴,隨即噗嗤一下大笑“哈哈······哇哈哈······笑死我也······”
“呵呵······哈哈哈······”躺在板車上的秦大石和耿長生也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馬背上的霍撼山強忍著笑出聲來,但他身體卻不同的顫抖,可見忍得多辛苦。
彭九斤雙手拍打著地面一邊大笑一邊說“哈哈······校尉這長相的確俊美,比漢時張飛俊美得多!”
蘇揚聞言大怒,一把揪住彭九斤的衣領大罵“你大爺的,竟然把老子的長相跟張飛那莽夫相提并論,你是存心的吧?”
“沒有沒有,我只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蘇揚松開了手,一臉頹廢的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完了完了,我還想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呢!就這副容貌如何能夠娶到妻妾啊?”
秦大石躺在板車上忍不住笑意勸慰“卑職聽聞校尉家中已有令尊生前給你買的童養媳,雖比你大了幾歲,應該別有一番滋味吧?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只要建功立業就不愁沒有妻妾,容貌都是小事爾,長安城里那些小白臉有何好的?校尉不用羨慕他們!”
“你懂甚?任何時代都是看顏值的!”蘇揚說完起身開始搭建帳篷、規劃營地。
眾人就在這背風的山坳里住了下來,在這期間,秦大石和耿長生的傷勢較重,當天夜里傷口又發生了感染,全身高燒不退,差點沒命,蘇揚狠著心腸用燒紅的匕首把他們傷口上發炎腐爛的部位都剜了,再把橫刀燒紅了當做烙鐵把傷口燒焦,防止傷口再次感染。
霍撼山只有一條胳膊了,除了放哨和收集柴火之外什么都干不了,蘇揚不得不給這幾人做飯、服侍他們吃喝,還得給他們端屎端尿。
“你們這些砍腦殼的,小爺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服侍過別人,連自己親爺娘都沒有這么服侍過,快吃,吃完了早點去投胎!”蘇揚一邊把幾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