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很快把板車改造成了一個雪橇,兩個轱轆他沒扔掉,放在了板車的前頭,說不定幾天之后還能用得上。
接著,他和霍撼山砍伐樹木,又用最快的速度制作了一具大雪橇,套著四匹馬。
“這樣能行么?”秦大石站在雪橇邊看了看問道。
“少廢話,沒時間墨跡了,上車!”蘇揚用粗喉嚨喝道。
彭九斤拄著拐杖一邊上車一邊嘀咕“上車就上車嘛,用得著這么大聲?”
蘇揚揮舞著橫刀惡狠狠盯著彭九斤“再啰里八嗦的信不信小爺把你舌頭割了?”
彭九斤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秦大石和耿長生也都沒敢在出聲,拄著拐杖慢慢上了雪橇用毛毯把自己蓋好。
“時辰不早了,出發(fā)吧!”蘇揚對霍撼山點了點頭,他上了裝著三個傷員的雪橇驅(qū)趕馬匹拉著雪橇前進。
霍撼山趕著四匹馬拉著空雪橇緊緊跟在蘇揚的雪橇身后。
“咦,這玩意在雪地里竟然能如此快速?實在是稀奇,聞所未聞吶!”秦大石不由驚奇的感嘆。
耿長生也說“俺也是第一次見到在雪地里不用轱轆的馬拉板車可以走得如此快速!”
“不要出聲!”蘇揚回頭呵斥一句。
雪橇上安靜下來了,風也停了,只有馬匹的喘息聲和雪橇與地面積雪的輕微摩擦聲。
過了大半個時辰,蘇揚和霍撼山終于趕著馬拉雪橇再次抵達了驛站附近,臨近驛站時,他們盡量放慢速度,還在馬匹的嘴里綁了木棍防止它們嘶叫引來吐蕃人。
一路小心繞著驛站趕路,很快就到了驛站東北方向一里左右停了下來。
蘇揚把弓箭背在背上,腰間掛上橫刀,把匕首插戰(zhàn)靴里,起身對霍撼山說“你去的作用不大,就守在這里,他們也需要保護!最多半個時辰小爺就會回來,若半個時辰小爺還未返回,爾等就不要等了,直接往北走,吐蕃大軍已在尉遲川,爾等不要走赤嶺,去綏和守捉,那里不是交通要道,位置偏僻,吐蕃人應該暫時不會打到那兒,地圖給你,別弄丟了!”
霍撼山拿著羊皮地圖看著蘇揚的身影消失在雪夜里,默默的把地圖塞進懷中。
蘇揚踩著雪橇印記返回到驛站南面,并沿著原路爬回山崖上,抓著繩索滑下山崖,他矮身從窗沿下伸出腦袋用手輕輕撥開窗簾向房內(nèi)張望,被打暈的吐蕃女人依舊躺在床鋪上。
他撩起窗簾一個跳躍鉆進了房間,來到床邊把手指伸在這吐蕃女人的鼻孔下,吐蕃女人的呼吸很均勻。
火盆里的火快要熄滅,房間的溫度下降了不少,蘇揚加了一些柴火和干枯的馬糞。
吊鍋里還剩下大半羊奶,仍然熱著,蘇揚舀起一大勺一邊喝一邊思索如何能把劉審禮和王孝杰救出去而又不驚動吐蕃人。
思索良久,他怎么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無奈之下,他只能決定采用下下之策。
“吃飽喝足了,也該干活了,成敗在此一舉!”
蘇揚起身依舊把吐蕃女人的大氅披在身上,把自己的身體連同頭部和臉部包裹得嚴嚴實實,他拔出匕首藏在寬大的袖子里走到房門內(nèi)把門打開。
門外站崗的兩個侍衛(wèi)看見一身大氅穿扮的蘇揚后彎腰行禮,蘇揚眼神中狠厲之色一閃,藏在大袖中的匕首閃電般兩連刺。
“嗤嗤”的輕微兩聲,兩名侍衛(wèi)雙雙被刺中,一個被刺中左肋,刀尖捅進了心臟;一個被刺中右肋,刀尖刺破了脾臟,都造成瞬間大出血。
劇烈無比的疼痛讓兩個侍衛(wèi)喪失了慘叫的能力,他們張大了嘴巴,卻怎么也喊不出聲來,他們的身體搖搖欲墜,蘇揚雙手把他們按在墻上防止他們倒下。
在一陣劇烈的抽搐抖動之后,這兩個侍衛(wèi)靠著墻壁站立徹底不動了。
蘇揚來到走廊上扭頭看了看不遠處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