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相似。
老者正是蘇定方的兵法謀略繼承人裴行儉,蘇定方當年曾說過,世間能繼承他兵法謀略的唯有裴行儉。
中年人是裴行儉的第三子裴慶遠,官至協律郎。
蘇揚快步上前抱拳躬身見禮“恭迎裴總管、裴律郎!”
不管怎樣,稱呼對方的官職是沒錯的,官名如果太長,為了方便稱呼一般都是簡稱。
裴行儉伸手扶起蘇揚并觀察著他,臉上露出了些許欣慰“頗有老師當年的風采,很好!叫總管生份了一些,叫伯父吧!這是老夫三子慶遠,你喚他三兄!”
“伯父、三兄,里面請!”蘇揚點點頭說著抬手往靈堂一伸,在前頭領路帶著裴行儉來到了靈堂。
一個家丁遞上三炷香,蘇揚接過來轉身交給裴行儉,又給裴慶遠遞了三炷香,父子二人三了香,對著靈位鞠躬行禮,蘇揚與蘇黃氏、淳于仙仙等人女眷一起回禮答謝。
行禮完畢,蘇揚起身把裴行儉父子二人引到旁邊廂房休息吃茶。
“伯父是何時回京的,您不是在洮陽么?”
裴行儉道“昨兒你前腳進城,老夫后腳就跟著進城了!此次是奉詔回京,陛下和皇后想知道此戰的具體戰況詳情,特召老夫回京詢問的??衫戏蛞恢痹阡?,并未參戰,如何得知具體詳情!鎮遠啊,你是參加過這次對吐蕃大軍之戰的,你把前鋒全軍覆沒以及后來大軍退守承風戍的經過給老夫詳細說說,要事無巨細!”
“諾!”蘇揚答應,當即一五一十的把他所經歷的戰事詳細說了一遍。
裴行儉聽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蘇揚又忍不住說“伯父,皇帝為何要派李相公統帥兵馬出征?他根本就不懂兵事,胡亂指揮,遇到事情又驚慌失措、錯招連連,我大伯和將士們死得慘?。 ?
裴行儉本想呵斥蘇揚太不懂尊卑規矩,李敬玄畢竟是當朝宰相,豈能如此議論對方?若是傳揚出去,一旦有人挑唆,一個宰相的報復可不是蘇揚一個小小的校尉能承受得起的。
但他一想蘇揚確實有悲憤的理由,蘇揚親眼看見蘇慶杰和前鋒一萬精銳大軍全軍覆沒,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無動于衷。
裴行儉倒是知道朝堂上一些明爭暗斗的情況,但他不能跟蘇揚明說,“朝堂上的事情太過復雜,圣人也有圣人的考慮,你心里不要對圣人和朝廷有怨言,咱們是臣子,吃著朝廷的俸祿、享受著朝廷的厚恩,把命賣給天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你現在年紀還小,官職也太小,朝堂這譚水太深,萬不可對外人表露出不滿!”
蘇揚道“伯父,如果說我大伯和前鋒大軍一萬人馬是死于陰謀呢?”
“什么?”饒是裴行儉已經經歷了無數風雨,但聽到這句話仍然是臉色都變了,他臉色嚴肅道“誰的陰謀?吐蕃人還是我大唐內部?你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你可不要隨意猜測,這會惹來殺身大禍的!”
蘇揚搖頭“暫時還不清楚,但小侄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裴行儉忙說“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如果真有人在操弄這場戰事,涉及的人絕對不是你能觸碰的,某會派人去查!”
“伯父放心,小侄會小心的,小侄曾經在大伯和前鋒所有將士尸身前發下重誓,一定要把這事查個清楚,還他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