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
李誨擺手,明知故問“免了吧,誰能告訴某,這里發生了何事啊?”
蘇揚和聞安定才不相信李誨是恰逢其會,肯定也是收到了消息才帶兵趕過來的,蘇揚猶豫了一下,只好把事情說了一遍。
李誨聽完之后說“原來如此,雖然你們金吾衛也管長安城的治安,但這吐蕃細作之事顯然不是一般的案子,而是大案要案,你們金吾衛恐怕沒有這方面的辦案經驗,而我州署官吏多有從事兇案、大案要案的偵破經驗,這類案子若是由我州署負責,我州署肯定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長安的吐蕃細作們連根拔起!”
這時聞安定忍不住說“李長史,漂亮話誰都會說,線索是我們金吾衛先發現的,也是我金吾衛先進偵辦,又是在我右金吾衛右翊府的轄區,怎么說這案子都應該由我右翊府負責,李長史此時帶人過來想搶奪這案子的偵辦權,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吧!”
李誨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道“某是擔心你們金吾衛沒有偵辦過此類細作案件,沒有相關經驗,若是延誤了時間,讓其他吐蕃細作得到消息而隱匿起來,再想把他們找出來就難了!就這么決定了,此案由我雍州署負責!爾等都帶兵離去吧,街面上的宵禁還需要你們呢,明天一早某會給龐大將軍行文說明此事!”
蘇揚肯定不能把這案子交出去,他立馬反對“好叫李長史知曉,龐大將軍已經授權給卑職全權負責此案的偵辦,還請李長史不要讓卑職為難!”
聞安定這個中郎將對李誨不假辭色也就罷了,畢竟翊府中郎將是正四品下,而他這個雍州長史只是從四品下,比他高了足足兩級,雖然他有宗室的身份也不能對聞安定太過分,但蘇揚一個小小的六品街使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哪能不怒?
“怎么?某這個雍州長史說話在你面前已經一點作用都沒有嗎?你一個小屁孩當了幾天官?破了幾宗案子?有何資格接手如此復雜的大案?”
蘇揚聽得一陣氣急,你嗎的,你以為你是雍州長史就了不起?你以為你多活了幾年、多吃了幾顆鹽就了不起?你當了這么多年的雍州長史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績?竟然還敢質疑某年輕?老子看你是白活了這么多年!
就在這時,又一個高聲從后方傳來“李長史說得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這西市是我太府寺轄下,以本官之見,這案子還是應該由本寺派人進行偵辦!”
蘇揚的臉色再次變了,還來?嗎的,為了這么一樁案子到底還要引出多少大佬?李誨看見來人也是臉色一變,心想這家伙怎么會這么快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