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院子門,把騾車趕進了院子里到旁邊馬棚藏了起來。
熬帶和鶩帶著幾個手下從屋內走了出來,熬問“如何?買到甲胄了?”
游景云指了指車廂“在車廂里,包括兵器在內一共六套!那般黑市商人也忒黑心了,你給的那些金餅我可是一丁點兒沒剩下,還倒貼了兩個金餅才湊夠數目!”
熬當即向鶩和其他幾個人揮手“快,把甲胄和兵器都拿進屋子里,全部都給我換上,咱們不能再等了,必須立馬就走!”
游景云也恨不得這幫瘟神快點離開,以免連累他,連連點頭“沒錯,離天黑沒多久了,得趕緊離開,若是在此過夜,等宵禁之后天知道會發生什么!”
熬又讓鶩去給月輪公主和淳于仙仙送食物,讓她們吃了之后安靜的睡去,途中不給他們惹麻煩。
北風呼嘯著,大街上行人都裹著厚實的衣裳,連手都縮在袖子里,長袍大袖式樣的漢服唐裝只有那些有身份的人在平時都穿著,一般的平民百姓們卻都只穿短打,方便干活。
一隊隊的金吾衛甲士在兩個將領的帶領下向升平坊方向開過來,街上的行人和車馬紛紛避讓。
“前面就是升平坊了,加快速度!”
兵士們粗喘著,嘴里噴出長長的熱氣,聽到將領的叫喊聲就加快了腳步。
隊伍轉過彎來正向升平坊的北墉門而去,這時一個小吏趕著一輛騾車從北墉門出來,周圍有六名羽林衛士手持長槍護衛而行。
隔著遠遠的,在前面領頭的丘神績就看見了這輛騾車和羽林衛士們,他嘴里一聲“咦,羽林軍衛士?這是哪位貴人來過升平坊?”
誰都知道羽林軍是皇帝的私軍,名義上是除了皇帝之外,任何都無權調動的,一般能讓羽林軍護送的人,不是皇帝本人,就是皇后和宮中各位嬪妃,就連太子都沒有權利調動這一支人馬。
金吾衛兵士們行至升平坊北墉門外停了下來,丘神績勒馬看著遠去的騾車和六個羽林軍衛士正向找人去詢問一下,這時蘇揚騎著馬跑上前來問道“丘將軍,前面是宮里哪位貴人?”
丘神績搖頭“我哪兒知道,哪位貴人來這里也不會通知我們??!來人,去坊門處問問坊丁,剛才出坊的是哪位貴人!”
一個兵士迅速跑向坊門處詢問坊丁,又很快返回稟報“啟稟將軍,坊丁們說他們也不知道剛才出坊的是哪位貴人,而且他們也不敢問!”
丘神績擺擺手,對蘇揚說“蘇街使,咱們還是趕緊辦正事吧,天色也不早了!”
“行,就請丘將軍下令吧!”
“好!”丘神績答應,當即下令派人去把坊正叫過來,讓坊正、各里正帶著左金吾衛的甲士們進行搜查,由蘇揚的右金吾衛甲士們在坊外堵住四門和圍墻外,暫且禁止任何人離開升平坊。
蘇揚帶著嚴冬、彭九斤等一干人等跟著丘神績等人一起主持搜查事宜。
不久,蘇揚等人正在搜查一棟宅子時,一個左金吾衛的小吏急匆匆跑過來稟報“蘇街使,我們發現了吐蕃人的落腳點,丘將軍請你過去!”
蘇揚精神一震,當即帶人趕過去,很快就被小吏帶到了游景云的宅子里。
“丘將軍!”
宅子里的前堂,丘神績指著地上一堆波斯景教的教服、鞋帽對蘇揚說“你看!”
蘇揚蹲在地上撿起一件景教教服一看,又數了數,抬頭道“沒錯,一共六套,吐蕃刺客肯定在這里做過停留!”
站在一旁的坊正跺腳后悔不已“哎,都怪我太粗心了,早就應該看出游景云的不正常,沒想到是他把吐蕃刺客們藏在了自己的家里!”
丘神績說“這宅子里里外外某都派人搜過了,沒有找到一個人,游景云很可能已經跟著吐蕃刺客們走了!”
蘇揚豁然起身“馬上繪制游景云的畫像,發給各坊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