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你說呢?”
蘇揚瞟了邱氏一眼,心中嘀咕,你個老東西,你把人都放出來還問我的意見,我能有什么意見?我還能把她關回去不成?
他心中正要說話,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起居舍人的職責不是記錄帝王日常行為和國家大事的專職官員嗎?他一個起居舍人怎么會被皇帝派來干這事?
蘇揚心中一動,問裴炎“裴舍人,不知是這口諭是圣人下的,還是皇后的下的?”
裴炎一愣,立馬就笑著反問“這有區別嗎?”
尼瑪,當然有區別了,你一個起居舍人是為皇帝服務的,就算皇帝派你來辦事,這也很正常,但如果是武媚娘派你來的,這事就不正常了,說明你這家伙肯定已經成了皇后的心腹,否則武媚娘怎么會派一個起居舍人來辦這種私事?
蘇揚皮笑肉不笑,“沒、沒,卑職也就是隨便問問,既然是圣人和皇后的口諭,那卑職等人自然得遵從,邱氏就交由裴舍人帶回了!”
“既如此,下官就先告辭了!”裴炎說完向龐同善等人拱了拱手,帶著邱氏離去。
龐同善等人把裴炎和邱氏送出右金吾衛府衙才回轉,蘇揚頗為不解,“大將軍,這裴炎只不過是一個從六品的小官,值得您這位大將軍親自接待并送出門外?”
龐同善聞言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蘇揚的肩膀“蘇揚啊,做官這方面你還差的遠吶!他雖只是一個從六品的小官,可你想過他所處的地位嗎?起居舍人,雖不說時刻跟隨在圣人身邊,但至少比我等接觸圣人的機會和跟隨圣人身邊的時間要多得多,若是適當的機會,他只要說一兩句對我等不利的話,等待我等的可能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啊!”
蘇揚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龐同善說的話有道理,自古以來,皇帝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進讒言的小人,他雖不知這裴炎的人品如何,但想了想最好還是不要得罪此人。
眾將官各自散去之后,蘇揚帶人來到了獄中見到了被單獨關押起來的唐清。
在牢房外,蘇揚看著被關在牢房里面的唐清,一個問事上前提著一個牛皮袋子對蘇揚稟報“使君,這是從這吐蕃細作身上搜出來的,應該就是她用來迷暈守衛的迷香,還有這是手套,鹿皮的,應該是戴上使用迷香的!卑職等服用了使君給的解毒丹,很有效果,聞了迷香都沒事!”
蘇揚接過牛皮袋子和手套看了看,交給蔡鶴“收起來,說不定以后用得上!”
“諾!”
在蘇揚的命令下,守衛打開了牢門,他走進去問唐清“唐清,你知道熬和他手下的下落嗎?”
唐清搖頭“你問錯人了,我怎可能知道這事!”
“你曾經跟多吉在一起,難道他就沒有跟你透漏一些什么消息?”
“多吉他們有什么事情根本就不跟我說,我只是一個女人,平時只是替他們打雜,你指望從我這里得到一些機密之事根本就不可能!”
蘇揚道“那你認為他們可能躲在什么地方?”
唐清冷笑“你們都快把長安城翻一個底朝天了依然沒有抓到他們,很顯然他們肯定是藏到了你們想不到的地方!”
唐清雖然不配合,但蘇揚卻從這話里得到了啟示,沒錯,熬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肯定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地方,那么到底什么地方是他們怎么也想象不到的呢?
蘇揚又在憂慮之中思考和等待了整整一夜。
翌日,裴旭急匆匆跑進署衙二堂對蘇揚說“使君,有消息了,西市有一個巡街的武侯上報說昨天傍晚時分好像在西市看見過游景云!”
“什么?在西市看見過?確定嗎?”
“應該差不了,畫師把游景云的畫像還是畫得很相似的!”
這時彭九斤說“咦,怎么豬頭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消息了,他不是帶人在丹增的毛皮鋪子里蹲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