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蘇揚頗為氣惱的從外面走進街使署的大門,顯然還在為碰上狄仁杰的事情而耿耿于懷。
要說向狄仁杰這樣的官員,他還是很樂意結交的,可是這樣較真、特軸的人還真被怎么被人喜歡。
那兩個監視蘇宅的吐蕃細作死了也就死了,換做其他官員根本就懶得管,死的又不是大唐的百姓,特嗎的在大唐做壞事,可狄仁杰卻非要揪著這事不放,還要替他們伸冤,這就讓蘇揚無法接受了。
“使君,怎么了這是?誰惹您了?”迎面走來判官蔡鶴,正巧聽到了蘇揚的牢騷,發現了他臉上的不悅。
蘇揚擺手“嗨,這人倒霉啊,諸事不順!算了,不說了,你這是出去要做甚?”
蔡鶴說“署里有一些公務,挺重要的,卑職打算向使君稟報,可沒找著,正要去找您呢,沒想到您就回來了!”
“哦?有何事很重要?”蘇揚一邊走進署衙內,一邊問。
蔡鶴立即稟報說“主要有三件事,這第一件事是因前段時間關中連續幾天下大雪,各地都出現了雪災,許多百姓的房屋被壓垮,囤積的糧食和草料也毀于一旦,還有大量牲畜被凍死餓死,導致關中各地都出現了大量的災民,這些災民活不下去了,紛紛逃難來到了長安,朝廷擔心大量災民涌入長安城內會造成不可控制的動亂,因此下令各城門嚴防災民入城,但肯定有災民混進城內,這對于城內的治安會造成很大的隱患,因此大將軍府下令讓左右街使署拿出可行的方略提前防范!”
“第二件事是,前段時間,使君讓我等清查轄區內有多少戶官員、富商、豪門拆坊墻做大門,又修圍墻阻擋巷道的事情,經過這些日子的清查,已經都查清楚了,我左街使署一共有六十三戶官員、富商和世家豪門拆了坊墻把大門面朝大街的!”
“第三件事情,按照使君的指令,署內官吏們已經算清楚了,若在我轄區內的大街上每隔五十步豎起一根燈桿,大約需十萬根長兩丈底部粗八寸的木料,木料以刺杉最好,筆直又長還結實,價錢也便宜,去皮之后曬干,再刷上漆或桐油,挖坑之前把木料底部燒成炭化狀可以防腐蝕,用十年都不用換,所有油燈每夜耗費燈油三十桶,加上人工、材料,這筆話費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卑職等粗略算了一下,大約需要一萬兩千貫!以后每月還需要燈油最少八百桶,如此一來,只怕長安城的燈油價格很快就會漲幅超過幾倍,老百姓很快就用不起燈油了!”
蘇揚聽完拍了拍腦袋,他此前只想著如何把轄區內的夜景搞好,既方便官員們夜間出差,也方便武侯們巡邏,還能讓長安城的夜景漂亮起來,但他卻忽略了很多問題,首先就是這個時代的生產力低下,物資貧乏,一旦他這邊在轄區內點街燈,每天消耗掉的燈油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造成長安城的燈油稀缺,到時候物價上漲,老百姓夜里就點不起燈油了。
他考慮了一下,對蔡鶴說“栽燈桿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你先帶人出城去查一下災民大約有多少人,若是搭建窩棚需要搭建多少,需要多少錢財購買材料,然后做好搭建窩棚區的規劃,排污水渠、多少窩棚需要一個茅廁,要這些都考慮進去!”
蔡鶴一愣,“使君難道是想······救災?使君,這可不行啊,我們左街使署根本就沒有這么大的財力,再說朝廷還沒章程出來,而且這事也不是我們金吾衛管得了的啊!”
蘇揚說話聲不知不覺變大了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那幫人的德性,要拿出一個章程不知道要爭論多長時間,等到他們爭論一個結果,外面不知道凍死多少人了!多等一刻,可能就會多凍死一個災民!”
“可是······真要賑災的話,我們哪有那么多錢財?”蔡鶴哭喪著臉。
“某又沒有讓你一次性拿出來,先拿出一點錢財出來把能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