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一般人是聞不到的,但他的感官遠超常人,恰好能聞到,這是不是有人曾經用這把鑰匙留下印模從而復制出了一把能打開鐵門的鑰匙?
“哦?那你想想近段時間可接觸過什么可疑之人?哪些人有機會盜走你的鑰匙卻又能在你不察覺的情況下還回來?”
黎仕宏思索半響說“若是想要取走我身上的鑰匙,必須要趁我熟睡或酒醉時才有可能······”
蘇揚問“難道手藝高明的竊賊就不能在你清醒狀態下盜走你身上的鑰匙?某聽說一些厲害的竊賊只要與某人擦肩而過就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順走他身上的錢財,更何況只是一把鑰匙呢?”
黎仕宏搖頭說“就算手段再高明的竊賊也不可能在某清醒的情況盜走鑰匙!一般人都喜歡把鑰匙、玉佩之內的物件掛在腰間,但某從不把鑰匙掛在腰間,使君只要看看我的大袖內的暗袋就明白了!”
蘇揚帶著懷疑的神色拿起黎仕宏的左手,扯開他的大袖,大袖的內側縫著一個暗袋,袋口與袖口相反,一般情況只要不抓著袖口舉起手,撞在暗袋內的物品是不會掉出來的,而絕大多數穿寬大袍服的官民人等的大袖內都有這樣一個暗袋。
但黎仕宏衣裳大袖內的暗袋又與眾不同,這個暗袋摸上去硬邦邦的,而且口袋還有收緊繩索,也就是說只要收緊繩索,暗袋就會密閉,無論主人做何動作,裝在其中的物件都不會掉落出來,就算有竊賊去偷,打開暗袋口就需要花費不少功夫,這樣做很快就會被察覺,除非衣裳的主人是個死人。
“這個暗袋周圍硬邦邦的,布內包裹的一層金屬?”
黎仕宏點頭“對,是銅片!因此就算竊賊用小刀或匕首劃破暗袋布也劃不開銅片,依然盜不走鑰匙!”
蘇揚放下黎仕宏的手和大袖,“好,你繼續說!”
“能趁我熟睡偷東西的只有我的妻妾,但她們沒有動機干這事,嫁過來都有十幾年了,如果要盜早就盜了,不會等到現在!因此,如果這鑰匙真的曾經被盜走過,那只能是我醉酒之時,近三個月來,我只喝醉過三次!”
蘇揚立即問“哪三次,當時在何處,席間都有什么人?”
“第一次是六月······好像是初八,當時是在宣陽坊的郭記酒肆,當時某的好友寇景望調任平陽縣令,次日就要啟程,因此某在郭記酒肆設宴送行,就我和他二人,當時我二人都喝醉了!”
“第二次是七月二十幾來著,二十二還是二十三,總之就這兩天,某請吏部郎中郭實吃酒,作陪的還有太常博士侯安忠,這一次某也喝醉了!”
蘇揚眉頭一挑,“你為何請郭實吃酒,還要讓侯安忠作陪?你們之間是何關系?”
“某在監作這個位置做了多年,一直想找路子往上爬一爬,而郭實是吏部管這事的人之一,但某與郭實并不熟悉,只有請侯安忠牽線,侯安忠是某的同鄉!”
蘇揚忍不住譏諷“你請人吃酒辦事,沒把正主灌醉,反倒是把自己喝醉了,你還真是夠可以的!我問你,你與這個侯安忠認識多久了?請郭實吃酒是你提出來的,還是他提出來的?”
黎仕宏道“我與侯安忠認識的時間倒是不長,只有不到兩個月,當時是在大街上遇到,他聽出我的口音是家鄉口音,因此就上前詢問,于是我二人就相熟起來,隔三差五的相約喝一頓小酒,我知道自己酒量,輕易不喝醉,但那一次請郭實吃酒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給喝醉了!”
“有一次吃酒,他問我做監作已經好幾年了為何不想辦法更進一步,我說我當然想了,但沒有門路啊,他說他認識吏部郎中郭實,如果我有想法,他可以幫忙引薦牽線搭橋,于是我說我當然想,于是就請他設法安排,他就設宴安排我和郭實見面了,還親自作陪!”
蘇揚聽完這些話本能的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如果這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