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下來。
蘇揚再次走到他面前,“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歐陽嵩輕輕搖搖頭,有些氣虛的說“真不是卑職干的,還望使君明察啊!”
“走開!”蘇揚一把搶過衙役手里的鐵錘,“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完當即揮手砸下鐵錘。
“啊——”歐陽嵩再次當場慘叫一聲,眼睛一番,竟然昏死過去。
“嗎的,砸了兩根手指頭就被砸暈了,竟是如此廢柴!”蘇揚罵罵咧咧丟掉血淋淋的鐵錘。
“來人,把他拖下去關進大牢,擇日再審理!”
幾個衙役上前給歐陽嵩戴上了枷鎖,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拖走。
大堂內外所有衙役、捕役、官員和涉案人員看向蘇揚的目光都帶著畏懼,歐陽嵩只是有嫌疑,而且嫌疑還不大,竟然就被蘇揚用如此奇葩的刑罰對待,也虧得歐陽嵩的身子骨太弱,砸爛了兩個手指就昏過去,若是身體好一些,只怕這十根手指都會被砸爛,那才叫一個慘!
蘇揚估摸著霍撼山既要抓人又要搜查,一時半會只怕回不來,正要宣布退堂,這時將作監(jiān)典籍房新任將作丞何晉氣喘吁吁從門外快步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扒開外面的一干涉案人員,“讓開,都讓開!”
眾人聞聲讓開一條路。
何晉走進大堂對已經起身的蘇揚拱手急切的說“使君,將作監(jiān)內又出事了!”
蘇揚臉色一變,“發(fā)生了何事?”
“就在剛才,一隊禁衛(wèi)在典籍房附近巡邏時有人聞到了一股尸臭味,眾人一通尋找,在附近一口枯井之中發(fā)現(xiàn)了幾具尸體,具體有幾具不清楚,還要派人把尸體打撈起來才知道!”
蘇揚一愣,當即對敬暉說“派人把相關涉案人員暫時羈押在大理寺獄,其他人跟某去將作監(jiān)!”
“諾!”
蘇揚帶著人馬一路風風火火再次趕到將作監(jiān)典籍房。
就在距離典籍房南面不到五十米的位置,周圍已經圍著一大圈人,都是將作監(jiān)的官吏和守衛(wèi)甲士。
“大匠,蘇使君來了!”何晉對站在前面的曹崇仁拱手稟報。
曹崇仁對迎面走來的蘇揚拱了拱手“蘇使君,又要勞煩你了!被發(fā)現(xiàn)的尸體就在這枯井之中,枯井至少有三丈深,因為擔心隨意大牢會破壞線索,因此某命人保護了現(xiàn)場,沒有找人把尸體打撈上來!”
“曹大匠做得對!”蘇揚回了禮,一邊走向枯井一邊問“是誰先發(fā)現(xiàn)的?”
曹崇仁立即向一排禁衛(wèi)招手,其中一個甲士快步走過來抱拳說“某叫沈亮,是某先聞到了尸臭氣味,隨后眾兄弟一起分散尋找,陶四在枯井邊聞到了更濃的氣味,眾人點燃火把吊下去照明才發(fā)現(xiàn)了尸首!”
蘇揚拍了拍沈亮的肩膀“做得很好!曹大匠,某提個建議,給他們這一隊巡邏兵每人發(fā)一壇酒,壓壓驚!”
曹崇仁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不給蘇揚面子,“應該的!”
幾個兵士立即道謝。
蘇揚當即命敬暉“找繩索過來,派一個膽大之人下去用繩索捆好尸首,再一一把尸首拉上來!”
敬暉當即進行安排,一個身材矮壯靈活的捕役舉著火把,身上綁著繩索被一點點放下枯井的井底。
沒過一會兒工夫,從枯井井底吊上來四具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