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東西被取走,你們安插的那人的身份豈不有暴露的危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旦被蘇揚派人把這秘密賬本上記錄的三個人查出來是高相的人,到時候他只要把人一抓,又有這賬本作為證據,再以嚴刑撬開那三人的嘴,高相就完了!”
“行,此事老夫知道了!”
“那貧道告辭!”
此時窗外墻壁邊正站著一個人,不是蘇揚是誰?他都沒有用眼睛看屋內的情形,只用感知就察覺到兩人在屋內的一舉一動。
許宣平走后,薛元超把賬本燒掉了,看著賬本燒成了灰燼,他喊了一聲,管家快步走進屋內,“阿郎有何吩咐?”
“你附耳過來,你這樣,明天一早······”
管家一邊聽一邊點頭,“好,我明早親自去見高相!”
薛元超說話的聲音雖小,但卻被窗戶外的蘇揚一字不漏的聽得清清楚楚,他原本不知道秘密賬本上涉及到的三個人是誰,要派人查一查才能知道,但剛才他從薛元超、許宣平和管家三人的話語中得知了賬本上三個人與高智周的關系。
蘇揚悄悄退走,半個時辰之后,他卻出現在薛仁貴的府邸之中。
在一間房門外,蘇揚輕聲叫道“薛世兄、薛世兄!”
房內一人猛的坐起,沉聲喝問“誰?”
“我!”
薛訥根本聽不出是誰,他看著同樣坐起的妻子,伸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起床抓起掛在墻壁上戰刀就走到房門口打開了門,“說!”
“薛世兄,是我,蘇揚!”
薛訥走出房間帶上房門,走近一看接著一絲光線才確認是蘇揚,他本是一個言語不多的人,此時也忍不住吐槽“我說你小子三更半夜不在自己家睡覺,潛入我家里來作甚?來就來吧,你還不走正門,你小子到底要作甚?”
“呵呵,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小弟知道這么做實在唐突了一些,只是事情緊急,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薛世兄見諒!”
薛訥把刀插回刀鞘,沒好氣的說“說吧,到底何事?”
“來,薛世兄借一步說話!”蘇揚拉著薛訥走到一偏僻之處才說出了來意。
薛訥聽完炸毛了“我說你小子瘋了嗎?你讓某去抓宰相家的人,我薛訥還沒活夠呢,不想陪你這么作死!”
“哎哎哎,薛世兄別這樣,我又沒讓你明目張膽的去抓他們三個,這三個人牽涉到我目前正在辦的秘冊失竊案,我懷疑這背后的主謀很有可能是高智周,明天一早他們可能就會被高智周安排出城離開長安,你讓城門守衛把他們攔下來,理由可以隨便找,然后把這人三人秘密關押起來!”
薛訥道“這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干,你是名正言順的查案,抓這三個人還需要找我去干?”
蘇揚無奈,“我身邊人手不足,得力可靠之人不是重傷就是被派出去了,身邊又有內鬼,這事只能找不相干的人去做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你就專找我干這些臟事!”薛訥很是不滿,但還是答應下來“行吧,這事我來辦,不過我覺得在城門口抓人不太妥當,太早了一些,出城之后再動手可以確保不被高智周的人發現!”
“薛世兄思慮周全,小弟佩服!如此就拜托了,小弟還有事,告辭告辭!”
大理寺獄。
過道的鐵門被打開了,一聲大吼傳向所有牢房“倒夜香了!”
囚犯們聞聲紛紛醒來,起身提著夜香桶走到牢房門放下,又轉身躺回去繼續睡覺。
一個問事用鑰匙打開第一間牢房門,一個禁衛提著燈籠照明,夜香工提著一個大木桶放下,走進牢房提著夜香桶出來倒進大糞桶里,后面還有一個禁衛手握刀柄警戒,四個人都用面巾蒙著口鼻,只因這氣味實在太難聞了。
夜香工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