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一支利箭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射向正在攻擊年輕人的道士? 道士感受到了危險,立即收招揮劍格擋? 但依然遲了一步? 他的劍削斷了箭尾? 但箭頭卻射穿了他的肩窩。
“嗯哼!”一股巨大的沖撞力把道士撞得連續后退了好幾步,箭傷讓道士忍不住疼痛得哼出聲來,他的手差點就握不住劍。
“誰?”道士一臉驚懼大聲叫喊,不停向四周張望。
折沖都尉和手下兵將們同樣紛紛大驚,都紛紛戒備,如臨大敵。
這時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是我等與飛鳳樓的恩怨,云翼折沖府的將士們可以走了!”
折沖都尉當即手持長槍向上一舉,大聲喝道“是何方高人再此,何不現身一見?”
話音落下,折沖都尉及其手下所有兵將都看見一百步意外的一個房頂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折沖都尉當即手持長槍向那房頂上的聲音一指,大喝“弓弩手聽令,目標前方房頂,放箭——”
聲音落下,卻沒有一支箭矢射出去。
怎么回事?折沖都尉和手下武官、兵士們紛紛回頭看向后方的弓弩手們,卻發現弓弩手們都不見了。
一個兵士這時大叫“都尉,弓弩手都死了!”
什么?弓弩手都死了?這可是五十個弓弩手啊,怎么死的?
折沖都尉又驚又怒,當即一指房頂上的身影大喝“眾將士聽令,殺!”
房頂上的身影突然張弓搭箭,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支利箭瞬息而至,“噗嗤——”一聲,折沖都尉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力撞擊,整個人被撞得飛離馬背,落在后方砸翻了好幾個兵士。
“啊——都尉死了,都尉死了!”一個兵士驚懼的大叫。
眾兵士見領兵之人都死了,一個個都驚慌失措,隊伍頓時大亂。
房頂上的人大喝“沒有兵部的命令,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執行軍事行動?罪魁禍首已伏誅,爾等還不退卻?”
折沖府是獨立于地方官府管轄之外的軍府,直接受朝廷管轄調遣,平時只負責組織府兵進行軍事訓練,沒有朝廷的調令不能擅自行動。
眾軍士聽了這話紛紛驚愕,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不知所措。
左果毅都尉看著遠處房頂上的聲音大喝“閣下是何人?”
“汝無需管某是何人,爾等當速速退去,將今夜之事稟報朝廷,朝廷自會處置!”
兵士們拿著拿著兵器、盾牌不知如何是好,折沖都尉死了,失去了指揮,到底是繼續作戰,還是退去?
這時左果毅都尉大喝“折沖都尉死了,現在某的官銜最高,眾將士聽我號令,全體后退,撤兵回營,上頭若有任何怪罪,由某一力承當!”
兵士們見左果毅都尉說話,都紛紛后撤,很快轉身離去。
大街上只剩下一個道士和一個年輕人,還有幾個死去的黑衣蒙面人。
不遠處房頂上的身影這時收弓入袋,張開雙臂飛身而下,穩穩落在地上邁步向二人走來。
來人走到近前看著年輕人笑道“娘子,想不到你女扮男裝的樣子如此英姿颯爽!”
年輕人正是淳于仙仙,她看清走近的是蘇揚時,又驚又喜,“郎君,怎么是你?”
蘇揚笑道“我的眼睛不是瞎子,兩年前我從邊疆回長安時就發現了你的異樣,那一次死在元豐客棧的兩個監視我們家的吐蕃細作是你殺的吧?當初狄仁杰和敬暉二人還死揪著這案子不放呢,若不是狄仁杰被調離大理寺,你以為你能安然過關?”
淳于仙仙像做錯事的小孩子,“郎君,對不起,我······”
蘇揚舉起手掌“你我夫妻一體,本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這些作甚?”
此時蘇揚已經走到了淳于仙仙身邊,他轉身看向中箭受傷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