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的案卷很少。
按照大理寺的相關規定,寺丞們是主要負責案件審核批復的官員,每個寺丞都會負責一部分案件卷宗的審核批復,但如果他不贊同地方官府的判決,必須要寫上自己的意見并簽名,還要讓其他五個寺丞審查,這五個寺丞也要寫上自己的意見并簽名,不管是否同意通過審核,都必須要簽名,如果不同意,就要寫明不同意的原因,這是鐵律!
如果負責終審的寺正也沒有通過地方官府報上來的案件卷宗,那么案件卷宗就要打回去讓地方官員重審此案,如果地方官員重審之后依舊堅持己見或者重審之后依舊不能通過大理寺的復核,那么大理寺就必須要把這件案子調過來審理,地方官員要把相關證據、證人、犯人移交給大理寺。
“咦?”蘇揚審核一份卷宗時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這份卷宗是一個被判死刑的案子,兇手是右藏庫小吏莊延之,而死者是他的上司右藏庫丞鐘守瑜。
鐘守瑜是在自己家附近的巷子里被殺死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子時左右,尸體在天亮后被鄰居發現,隨后報案。
案子由雍州署接手并進行了調查,經過官吏們三天的摸排調查,把目標鎖定在了鐘守瑜的下屬莊延之身上,官府懷疑莊延之得原因是案發前幾天,這二人發生過口角,而且當時莊延之還私下里跟友人發狠話要弄死鐘守瑜。
恰巧案發當晚,莊延之沒有人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而且辦案官兵還從他家里搜出了一柄帶血的匕首,根據仵作對傷口進行比對,認為那就是殺死鐘守瑜的兇器,證據確鑿。
在這件案子上,大理寺六個寺丞有兩個人認為此案存疑,另外四人認為證據鏈完整,莊延之有作案動機,又在他家發現了兇器,此案定是莊延之所為。
這件案子讓蘇揚想起了半個月前有人向大理寺投告密信的事情,而且他這幾天正在考慮如何尋找切入點對飛鳳樓進行打擊,飛鳳樓暴露出來的密探和刺客人員之中,有一人正好在右庫藏任職,這或許對他來說是一個契機。
考慮了一下,蘇揚對外面喊道“來人,去把劉寺丞和申屠寺丞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