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小民絕不隱瞞!”
蘇揚問道“你與死者鐘守瑜有嫌隙是從何時開始的?”
“回寺正,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
“所為何事發生了嫌隙?”
莊延之回憶了一下就說“鐘庫丞懷疑小民偷偷翻了他的抽屜,實際上小民根本就沒有翻過!”
“他為何懷疑是你翻了他的抽屜?”蘇揚問。
莊延之說“當時小民也很納悶呢,問他為何懷疑小民,他說前一天下值是小民最后走的,第二天早上上值也是小民最先到的,不是小民翻了他的抽屜是誰?可小民真的沒有翻過他的抽屜啊!”
蘇揚思考一下又問“你們二人鬧得最兇的一次是何時?”
“大約在二十天前吧,自從他懷疑是小民偷偷翻了他的抽屜之后,他就處處針對小民,不但當著眾同僚的面大聲訓斥小民,些許小事也揪住不放,有一次小民只是上值時稍稍遲了一小會兒,就被揪住不放訓斥了小民小半個時辰,還扣了小民半個月的薪俸!”
蘇揚道“也就是那一次,你跟他發生了激烈的沖突對吧?”
“是的,當時小民氣憤不過與他理論,周圍同僚有的幫他說話,有的幫小民說話,小民與他也是越吵越兇,后來也不知道是誰往小民身后推了一把,小民就撞到了鐘庫丞身上,鐘庫丞當即就扇了小民兩耳光,小民當時腦子都是懵的,根本想到沒想就沖上去與他廝打在一起,后來才被同僚們拉開!”
蘇揚點了點頭,此前的口供雖然記錄了莊延之與鐘守瑜在這次發生的沖突,但并沒有莊延之這次說的這么詳細。
蘇揚又看了看此前的卷宗,問道“雍州署在此前的調查中發現你曾經放過狠話說要弄死鐘守瑜,有這回事嗎?”
莊延之倒也老實,“是有這么回事,這話也就是酒后說說,哪能當真?小民斷不至于就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就要殺人吧?寺丞您可以派人去問問,小民很少與人發生口角,若不是鐘庫丞做得太過分了,小民豈能不顧尊卑與他杠上?”
蘇揚道“你說這話的時候是在何時何地?當時都有何人在場?”
“······似乎是九月初二這一天夜里,當時是在同僚汪成宜的家中,在場的還有同僚夏可中、庫丁向大柱以及郭力!”
蘇揚道“你們五人因何事都在汪成宜的家中?”
“因汪成宜的品級得了提升一級,他要求眾人前去家中慶祝,小民也就提了一點禮品去了!”
右藏庫的小吏也就是一個流外官,但流外官也是分九等的,每提升一等也不容易!因此這些人等級得到提升也都要慶祝一番。
蘇揚又問“案發當晚,你在何處?”
“回寺正,小民在家中歇息!”
“汝家中除了汝,可還有親屬?”
莊延之搖頭“小民家人都在高陵,只有小民一人在長安!”
“當時辦案的不良帥帶人在你的家中搜出了兇器,這兇器你藏在何處,事后被官兵搜出來的?”
莊延之立即叫道“寺正明察啊,小民根本就沒殺過人,如何有兇器,更不知兇器從何而來啊,又如何知道兇器藏在何處呢?”
蘇揚思考了一下,看向寺丞尉遲真“尉遲兄,死者鐘守瑜的尸身在何處?”
尉遲真起身拱手“回寺正,死者尸身已讓其家屬領回!”
也不知道尸體是否已經下葬,蘇揚雖然從卷宗上看到了仵作進行尸檢的結論,但還想進一步看看尸體上的傷口。
他起身走到莊延之身邊,示意衙役把莊延之的衣裳脫下,讓其光正上身,旁觀的官員和衙役們都面面相覷。
蘇揚觀察了一下莊延之的身體,又伸手摸了摸其骨骼和筋肉,心里很快有了數,當即讓衙役給莊延之穿上衣裳并押回大理寺獄。
“通知大理寺獄,找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