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招供。
“停,帶回來!”
在蘇揚的命令下,這四個書吏又被帶了回來。
一個書吏在蘇揚的注視下,不得不吐露實情“庫丁第一隊和第三隊都聽庫丞穆有道的命令,現在只有第二隊還聽從沈慶南的指揮!”
蘇揚看向其他三人,這三人都紛紛點頭。
“既然第一隊和第三隊都不聽指揮了,沈慶南為何不把隊正都撤換掉?還任由他們逍遙快活?”
其中一個書吏說“此事我好像聽說過,沈庫丞的確有過這個打算,并且已經向右藏署上書要求撤換第一和第三隊隊正,但······好像右藏署沒有同意!”
蘇揚揮了揮手,幾個書吏被禁兵們帶了下去。
“你們怎么看這事?”蘇揚抱著胳膊在房內大堂內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其他幾個人。
尉遲真說“寺正,目前看來,這個庫丞穆有道的背后靠山肯定不小,人事檔案卷宗上顯示此人是從秘書監調過來的,秘書監與右庫藏所屬的太府是兩個系統,要跨系統調動何其困難,如果背后沒有大人物打招呼,根本不可能!”
尉遲真又說“卑職這幾天找右藏庫的一些府、史、書吏們側面打聽過,從打聽的情況來看,卑職認為右藏庫的官吏們和庫丁們已經分成了兩股勢力,庫丞溫同恩是站在庫令沈慶南這邊的,而那個岳云東是站在穆有道這邊的!”
“這個就有意思了!那么,鐘守瑜到底是威脅到了誰才會被殺死的呢?沈慶南,還是穆有道?”蘇揚摸了摸下巴。
這時一個兵士走進來稟報“啟稟寺正,褚監正說所有賬目清查完畢,請您過去一趟!”
蘇揚當即對淳于仙仙、尉遲真、敬暉和韓悅等人說“走,過去看看!”
眾人很快就來到了查賬房,負責查賬的小吏們都站在墻邊,兩邊各站一排,褚世忠向走過來的蘇揚拱手“蘇寺正,最近三年來的賬目我們都查清楚了!”
蘇揚道“你們是從庫令沈慶南上任開始查的?”
“對!”
“清查的結果如何?”
褚世忠從旁邊桌子上拿出一個冊子遞給蘇揚說“結果都在這上面!從清查的結果來看,三年前的正月到七月,這幾個月的賬目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從八月開始,賬目就開始出現問題,并非是數額出了問題,而是金銀珠寶投入市場和回收上的價格與我們少府監以及平準署的記錄每一次都存在著些許差異!”
“賬面上入庫和出庫的數額計算全都對,問題就出在金銀珠寶投入市場和從市場上回收的價格,幾乎都是以低于市場價出售,而又以高于市場價回收,如果只是一次兩次倒也說得過去,但如果每次都是如此,那就有問題了!”
“三年前,每年右藏庫通過控制市面上的金銀珠寶數量,以達到平衡錢價和物價的目的,每年都能有一到兩百萬貫的盈余,多時甚至能盈余三百萬貫,但是自從沈慶南當任了庫令之后,右藏庫的盈余就減少了,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少!”
蘇揚這時問“通過控制市面上的金銀珠寶的數量以達到維持錢價和物價的目的,的確能夠掙錢,這個某知道,那么是不是如果不能掙錢就說明這里面有問題?”
褚世忠搖了搖頭“不能這么說,右藏庫這么做的目的并非是為了替朝廷掙錢,而是為了維持物價的平衡,不管是掙錢還是虧錢,右藏庫都必須要做,不能說虧了錢就說明這里面有問題!”
“但這三年來,右藏庫的出貨和進貨在價錢上的確是存在問題的,我們已經一一核對了這幾年的市價記錄,每一筆都有問題,經過我們計算,如果按照我們少府監的市價記錄和平準署的市價記錄計算,右藏庫這三年來一共給朝廷損失了三百二十萬貫!”
蘇揚看了看冊子上的結果,三百二十萬貫的損失,這與鐘守瑜的私密賬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