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對剛才說話的兵士怒罵“你小子不要命了?敢隨便亂說話?也不看看這里人多眼雜,這些話若是傳出去,你小子就大禍臨頭了!”
蘇揚扭頭看向這壯漢“你是何人?”
壯漢打量蘇揚,立馬認出來,這就是午時過后新來的左果毅蘇揚,糧忙抱拳躬身道“卑職三團二旅一隊隊正粟山拜見蘇果毅!”
蘇揚指著這些兵士們問“這些人都是你的兵?”
粟山抱拳道“是!”
“你看看你這些兵的碗里就這么一小塊雜糧餅,如何吃得飽?不吃飽如何操練?你身為他們的隊正,豈能不為他們伸張正義?”
粟山面露苦澀,“蘇果毅,您初來乍到不知實情,軍中將校克扣口糧軍餉自古有之,此類情形也不是此時才有,我們軍府早在數年前就開始了,最先克扣得還少,現在越來越多,這些被克扣的口糧都被軍府上下武官文吏給分了,旅帥以上人人都有份,誰敢出頭?就算有人質疑,也會立即被壓下來,若是一鬧再鬧,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蘇揚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克扣兵士口糧的情況會這樣嚴重。
這時郭知運忍不住問“就算每次三百人操練,克扣這些人的口糧又能賣幾個子?那幫人的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有兵士搖頭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那些當官的只要有錢,一文不會嫌少,百貫也不會嫌多!”
蘇揚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說完帶著郭知運等人向伙房走去。
兵士們都看著他的背影,其中一個兵士問“隊正,你說他會幫我們說話么?”
粟山苦笑道“我就怕他犯二,這營中上下武官文吏都被孟建威網羅至麾下,他獨身一人就算有天大的能耐又能把那幫人如何?如果他蠻干,我還真擔心他活不過幾個月!”
兵士們一個個面色難看,有人忍不住“難道他們還真敢對蘇果毅下手?我聽說他的家世不同一般,輕易是沒有人敢惹的!”
“嘿,你太天真了,現在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孟建威的靠山就小了?他可是有當朝宰相撐腰的,得罪了他能有好下場?”
兵士們一個個憂心忡忡。
來到伙房處,郭知運指著一個正閑著的胖伙夫叫道“你,過來拜見我家果毅!”
胖伙夫本是伙夫長,見有人這個使喚他本事很生氣,但看見蘇揚身披盔甲,腰掛戰刀,頗有威勢,而且聽郭知運叫蘇揚官職為果毅,立馬想起來今天新來的左果毅蘇揚,連忙堆起笑臉道“伙夫長孫德操拜見蘇果毅!”
蘇揚點點頭,和顏悅色說“孫德操,本尉想麻煩你一件事情,某和幾個隨從兄弟都不會燒火做飯,想請你幫我們燒頓飯,白面都帶來了,你看如何?”
孫德操連忙答應“哎呦喂,蘇果毅您太客氣了,燒飯算啥事,這是俺老孫的看家本領啊,別說燒一頓了,就是天天給您燒飯也是老孫的榮幸!”
“那就多謝你了!”蘇揚說著,立即招呼郭知運把糧食和腌肉交給孫德超。
孫德超接了糧袋和腌肉就說“您稍等一會兒,老孫立馬就去做,最多兩刻就好了!”
此時在都尉宅子里,兵曹參軍許廣孫快步走進來,看見孟建威正在進食,桌上擺著一簍子胡餅和幾盤下酒菜,立即拱手道“都尉,事情不妙啊,蘇揚那小子跑去伙房了,只怕他此時已知道我等克扣泥腿子們的口糧的事情!”
孟建威皺眉道“他沒事跑去伙房作甚?他一個武將世家子弟,竟然跟那些泥腿子混在一起,他也不嫌丟人?”
“下面的人報告說他帶著幾個隨從扛著米糧去了伙房,我琢磨著可能是他帶來的隨從沒有會燒火做飯的!”
孟建威聽了忍不住笑道“果然是世家子弟,什么都不懂,下軍府竟然不帶廚子,我看他接下來怎么過日子!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兵士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