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的早上,蘇揚送淳于仙仙走出門,郭知運和少年們已經牽著馬在等待了。
淳于仙仙忍不住轉身對蘇揚說“郎君,要不我留下來給你洗衣做飯吧!”
蘇揚笑著說“你要留下來我是求之不得,只是阿娘和小妹那邊怎么辦?那么多鋪子怎么辦?不能無人搭理啊!”
淳于仙仙聽了這話不再堅持,接過韁繩上了馬,打了離去。
“娘子慢走!”
目送淳于仙仙離去,蘇揚揮了揮手。
軍營里,府兵們正在旅帥、隊正的帶領下進行刺殺訓練,蘇揚握著刀在兵士們身邊走過,一一糾正他們的錯誤和姿勢。
負責軍紀督查的別將丘斯文正帶著十來個兵士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監督。
官衙后門外,孟建威、呼延子墨和南宮暉等人正在暗中觀察校場上的情形。
呼延子墨疑惑道“都尉,丘斯文是怎么回事,這兩天他中邪了?怎么帶人跑過去跟蘇揚混在一起?”
南宮暉也有些疑惑,他看向孟建威,難道是孟建威派過去臥底的?
孟建威故作輕松的安撫二人“無需擔憂,丘斯文本身就是負責軍紀的,他帶人去監督操練是他的本職事務,而且咱們也需要人盯著蘇揚,了解他的一舉一動!”
聽孟建威這么說,呼延子墨和南宮暉都放心了一些。
中午休息時,一個小吏從官衙穿過校場來到丘斯文身前拱手道“丘別將,都尉請別將去官衙敘話!”
“好,你先回去吧,某隨后就來!”
“諾!”
等小吏走后,丘斯文看向蘇揚。
蘇揚道“別擔心,按咱們說好的,見機行事!”
丘斯文點了點頭邁步向官衙走去。
來到官衙正堂,他抱拳見禮“卑職見過都尉!”
孟建威抬手“不必多禮,將軍這兩天怎的每天都去校場與那蘇揚廝混在一起?”
“都尉,末將是這么想的,我等不能全都不理蘇揚,否則他一旦上報,朝廷會認為都尉在軍府獨攬大權,說一不二,這是會受到朝廷猜忌的;再說,我等之中也必須要有人盯著他,將士們若是只聽他一人的,都尉和我等說的話就不管用了,我等豈不是被他架空了?”
孟建威想了想,丘斯文的話確有道理,軍府不能讓蘇揚全權掌握兵士們操練、作息和生活,否則時間一長,兵士們眼里只聽命蘇揚,他這個都尉豈不成了擺設?
他當即說“你所言不錯,我看我們還是要參與對兵士們的操練,從明開始早上開始,我們都要去校場督促兵士們操練,在操練事宜方面,不能讓蘇揚一人說了算!這樣把,下午召集眾武官文吏商議協一下!”
校場上,兵士們都坐在原地休息。
一個營門守衛跑過來向蘇揚報告“啟稟蘇果毅,營門外有人找,他說他是長安來的!”
蘇揚來到營門處,發現站在營門外的是一個小廝,他走過去問“某就是蘇揚,你是何人?要見某何事?”
小廝示意蘇揚在一旁說話,兩人走到僻靜處,小廝拿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上“小子是太殿下派來的,殿下有一封書信讓小子親手交給蘇果毅!”
“哦?”蘇揚接過書信拆開一看,只見書信上寫著云泉府有人去御史臺出首,交代自己把克扣兵士們的口糧賣出所得錢財交給蘇揚,此人名叫許廣孫,據許廣孫交代,是蘇揚唆使他這么做的,目前已被御史臺收押移送大理寺獄收監,朝廷可能近期會派人前往云泉府調查!
至于為什么是暗中調查,而不明察,是因為蘇揚有郡公的爵位。
看完書信,蘇揚神情嚴肅,他說這幾天怎么沒見到許廣孫呢,原來是跑去長安找御史臺誣陷他了。
按照許廣孫的供述,蘇揚就有克扣、貪墨兵士們口糧的罪行,這個罪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