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治覺得詫異了,“哦,不知李卿有何想法啊?”
李義琰拱手行禮“陛下,各地軍府都尉、左右果毅都是朝廷派下去的,他們在京城有著各種關系,與朝廷大臣、官員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朝廷大張旗鼓的派人前往各地調查,這些人事先就會得到消息,只怕朝廷派出去的官員還沒有抵達,他們早就把痕跡抹得一干二凈了,缺額的兵員也找人冒充補齊了,如此一來,朝廷又能查到什么呢?”
裴炎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要如何處置?”
李義琰很快想到了主意,“陛下,臣以為當由陛下派人密查!派何人前往何處,何時派出,除了陛下無人知曉,如此方可確保無虞!”
裴炎站不住了“李相公,你這是何意?難道我等朝廷大臣都不能被陛下信任了?某看你是可以挑唆君臣關系不睦!”
李義琰不敢怠慢,立即向李治拱手“陛下,臣絕無此意,只是擔心走漏消息而已!”
李治思索一番,看向眾臣說“既然眾卿家在此事上的意見有分歧,此事朕再思慮思慮,今天就商議到這里吧!”
就在眾臣各懷鬼胎紛紛離去之時,大理寺門外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云泉府都尉孟建威。
“這位軍爺,我是來替人贖罪的,不知要找哪個衙門的哪位官爺辦理此事?”孟建威掏出一貫錢塞在一個衛兵懷里。
這衛兵立即把錢塞進懷中,對孟建威歪了歪腦袋“跟某來吧,某帶你去!”
“多謝多謝!”
只過了兩刻左右,孟建威就一臉輕松的走出了大理寺上了對面街邊一輛騾車。
“阿郎,去何處?”車夫問。
騾車車廂內傳出孟建威的聲音“去左徒坊!”
大理寺獄、金吾獄等等都不是真正的監獄,頂多只能算看守所,只有左右徒坊才是監獄,是判了徒刑之后讓犯人坐牢服刑的地方。
騾車在車夫的駕馭下行駛了小半個時辰來到了左徒坊門口。
“阿郎,左徒坊到了!”
孟建威從騾車上下來,帶著隨從提著一個包裹來到左徒坊門衛處,“軍爺,某是來替人贖罪的,這是大理寺開具的釋放文書!”說完,一串銅錢塞過去。
這些人收錢已經很熟稔,門衛把錢往懷中一塞,“打開門,你跟某來去見典獄長!”
“多謝!”
李治當皇帝時政治還算清明,貪腐收孝敬還未成風,但有人給錢,小吏和官員們多數還是收的,收了錢辦事當然很快,不塞錢也給辦,只是不會這么盡心盡力。
不到一刻,孟佳偉就在典獄長的班房內見到了許廣孫。
戴著木枷腳鐐的許廣孫一看見孟建威就忍不住哭出來,“都尉果真是信人,不枉某苦等一場!”
孟建威一看許廣孫的模樣就知道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受欺辱,當即說“此地不是說話之地,我等出去再說!”
二人當即告辭了典獄長離開了左徒坊。
騾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車廂內,孟建威聽了許廣孫在牢里這段日子所遭受的待遇忍不住唏噓不已,隨后說道“某先帶你去一處客棧洗漱進食,稍后咱們再商議接下來的事宜!”
“一切聽從都尉吩咐!”
三天后,三仙嶺腳下來了一個文弱書生,此人就是許廣孫。
北風呼呼從北往南吹,吹到這三仙嶺被擋了下來,山腳下顯得格外冷,許廣孫縮了縮脖子,裹緊身上破爛的衣裳向三仙嶺上爬去。
剛到地勢崎嶇的半山腰,正爬得氣喘吁吁的許廣孫就被突然從高處跳下來的四個手持長矛和大刀的山匪給圍住了。
“呔——你是何人?為何往我三仙嶺而來?”其中一個山匪頭目用大刀指著許廣孫大聲喝問。
許廣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求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