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帶著隊伍押送著輜重軍械物資走了六天才趕到黑沙城,與裴行儉大軍匯合了。
“卑職蘇揚拜見大將軍!”蘇揚走進帥帳向裴行儉行禮。
裴行儉起身笑著把蘇揚扶起來,“鎮(zhèn)遠(yuǎn)快起來,這一路上還安全嗎?”
蘇揚起身道“一路上并未遇到阿史那伏念的北蠻大軍!”
裴行儉點點頭,走回案桌后坐下說“老夫推測伏念和溫傅已經(jīng)合兵一處并向北而去,但老夫還是在陰山以北長城各處設(shè)立了烽火臺,一旦發(fā)現(xiàn)北蠻大軍的蹤跡立即點燃烽火示警!”
“老夫本想把大軍退到并州,再派斥候打探伏念大軍的蹤跡,等有了確切的消息再出兵,如此大軍獲得補給要容易得多,而且大軍在黑沙城容易被北蠻小股騎兵切斷補給線,但這樣的話,我們收到消息的時間會遲滯很久,或許等我們帶兵趕到,北蠻大軍早就遁走了!”
說到這里,裴行儉嘆道“北蠻其實并不可怕,就算伏念現(xiàn)在蹦跶得厲害,但以北蠻如今的實力遠(yuǎn)不是我大唐的敵手,北蠻難以對付的原因在于漠北地廣人稀,地形復(fù)雜,他們一旦遠(yuǎn)遁,我們想要找到他們猶如大海撈針,大軍遠(yuǎn)征,戰(zhàn)事若是曠日持久,勞民傷財啊!這也歷朝歷代對漠北蠻族都感無奈的原因!”
裴行儉一番話分析得頗為精辟,蘇揚佩服不已。
“對了,鎮(zhèn)遠(yuǎn),這次你帶來多少糧草輜重?”
“回大將軍,攜帶的糧草可供大軍食用一個月有余!”
裴行儉放心了一些。
沒過幾天,蘇揚就接到了魏庸派人從長安帶來的消息,目前的朝局還算平穩(wěn),但武媚娘與太子李賢還是都斗得很厲害,雙方明里暗里都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
魏庸派人送來的消息中有一條是太平公主李月奴選夫婿選中了他,皇帝竟然同意了,等他返回京城就賜婚,這消息暫時還沒有公布,但這卻讓蘇揚目瞪口呆。
大姐,我可沒招惹你啊,你為何如何害我?我不想做駙馬,做駙馬沒好日子過啊!
想想此前的那些駙馬,一個個活得都跟孫子一樣,這可怎么辦?著急啊,在線等!
接下來的日子,裴行儉為了找到阿史那伏念和溫傅大軍的位置,派出了多支斥候小隊進入大漠上探查,一連兩個月都沒有消息。
好不容易到了五月份,有一支斥候小隊終于發(fā)現(xiàn)了伏念大軍在諾真水中游河畔,收到消息的裴行儉迅速率軍前往。
此時伏念和溫傅的確就在諾真水的中游河畔牧馬放羊,操練兵馬,這天散布在營地外圍的一隊哨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三十幾個人的小部落正從西往東而來,這支小部落很快就被伏念的人馬包圍,其首領(lǐng)被帶到了伏念大帳之中。
伏念看著跪在地上的小部落首領(lǐng)問道“你們是從何來的部落?”
小部落首領(lǐng)回答說“回可汗,我是烏赫族的族長,我們是從金山遷徙而來!”
伏念皺眉道“爾等在金山生活得好好的,有草場牧馬放羊,為何要遷徙到這里來?”
烏赫族長苦笑著回答說“可汗,不遷徙不行啊,金山牙帳都被唐軍給一鍋端掉了,唐軍一路上跟在后面追殺我們呢!”
“什么?”伏念大驚失色,他立即起身走到烏赫族長面前厲聲大喝,“金山牙帳被唐軍端掉了?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啊,這等事情我敢說假話?”
伏念急忙問“本可汗的妻小呢?在何處?”
烏赫族長猶豫了一下,“可汗的妻小身份太明顯,只怕是已經(jīng)被唐軍俘獲了!”
伏念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老巢都被唐軍一鍋端掉了,妻小都被唐軍俘虜了,這可如何是好?
溫傅可沒考慮伏念的妻小,他立即問烏赫族長“你剛才說唐軍一直在追殺你們?”
“是的?”
“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