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揚當任羽林衛左翊府中郎將,中郎將府一千余兵將每天都在他操練之下,日子過得充實,隔三差五,蘇揚還組織兵將們進行隊列、軍陣、步戰、馬戰的比武,勝者有賞,敗者受罰,賞罰分明。
對于不遵號令的刺頭,蘇揚從不手軟,一律嚴懲不怠,殺雞儆猴,把整個左翊中郎將府轄下的官兵治得服服帖帖,眾將官和兵士們對他是又敬又怕。
蘇揚由始至終嚴肅軍紀,軍令下達之后,容不得部將官員和兵士們半點遲疑,但凡有遲疑者,一律重罰。
如此過了大約兩個月,兵將們不僅脫胎換骨、精神面貌和士氣與以往截然不同,而且對于他的命令,所有人都形成了條件反射,不問對錯是非,只管執行。
在這期間,蘇揚不僅懲治了一個不聽話的校尉,將其開革,把大熊換上去,還成功收服了郎將皇甫開宏和中郎劉昂之,經過一番考察之后,把他們招入了鐵衛編外人員,還要經過一年的考察,如果合格,才能讓他們成為鐵衛正式成員。
三月十四,下午,申時,蘇揚正在校場上操練士卒。
一個守門小卒跑過來稟報“啟稟將軍,大太監曹公公來了!”
蘇揚聞言扭頭看過去,只見一個老太監在中郎劉昂之的陪同下正從外面走進校場,他當即舉手對正在操練的兵卒舉起令旗“停!”
“立正——稍息!”
蘇揚轉身向曹太監和劉昂之走過去,隔著老遠就抱拳“曹公公可是好長時間沒來左羽林翊衛中郎將府了,這次來可是因為明天的朝會正常進行?”
曹公公把拂塵一甩,對蘇揚稍稍躬身“駙馬爺,正是如此,陛下旨意,明天早朝正常進行,若有變動,老奴會及時知會駙馬爺的!”
“臣遵旨!”蘇揚抱拳答應,羽林軍是皇帝的私軍,直接對皇帝負責,有什么事情都需要太監傳達并及時溝通,這個曹公公是皇帝的貼身太監,對左右羽林軍的軍令和溝通協調,皇帝也一般只能派心腹太監去做。
蘇揚又道“曹公公有半月沒來了,不如去堂前坐一坐,喝喝茶?”
曹公公連忙說“多謝駙馬爺了,老奴還要去其他地方傳旨,不能在此多耽擱,告辭告辭!”
“某送送曹公公!”
把曹太監送出校場,蘇揚轉身回轉,中郎劉昂之快步跟上來低聲道“將軍,方才曹太監進來之時與我閑聊,閑談之中他透漏了一個消息,今天上午他在御書房當值,皇帝批閱奏章之時雷霆震怒,只因看到了安西一道奏報,言及西·突·厥車鼻施部首領阿史那車薄殺死我朝派駐碎葉城官員并率十姓部落反叛,圍攻月弓城!”
劉昂之是中郎,相當于政委,此人善于結交同僚和上官,暗中探聽消息。
蘇揚臉色一凝,腳步停了下來,“車鼻施部首領阿史那車薄······看來又要打仗了!”
劉昂之點了點頭,“我朝絕不會容忍這種反叛,朝廷肯定要出兵,最遲也會在三月底、四月初!”
蘇揚想起一事,立即問道“現在的安西都護是誰?”
“杜懷寶啊!”
蘇揚皺眉道“怎么還是他?當初裴大將軍率軍討伐阿史那都支和李遮匐的時候不是保奏王方翼當任副將、檢校安西都護的嗎?”
“對啊,當時杜懷寶被調任庭州刺史,給王方翼騰出了位置,打敗了阿史那都支和李遮匐之后,王方翼就留在了安西并當任了庭州刺史,杜懷寶又從庭州刺史調回安西當任都護!”
蘇揚聽完之后感覺不對勁,“這次阿史那車薄的反叛不會又與杜懷寶有關吧?”
劉昂之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不過當初杜懷寶當任安西都護的時候,我聽說此人在安西對蠻族部落橫征暴斂,很多部族都很憎恨他,阿史那都支和李遮匐的反叛只怕與他不無關系,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