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煮,而這個過程中煎藥的女史們是不負責查驗藥材是否與藥方一致的,因為藥方已經留在了典藥房,湯藥煎煮好之后由司藥房派人給陛下送過去!”
曹公公聽完很是憤怒“可惡、可恨,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處心積慮!”
蘇揚摸了摸下巴,問道“曹公公,你對這個湯守松了解多嗎?”
曹公公搖頭“他只是一個在皇帝身邊專司醫藥跑腿事宜的太監,咱家知道得不多!”
“誰是他的上司?把此人找來,把與他一同當值的太監都帶過來,某要一一審問!”
曹公公愣了愣,“駙馬爺,兇手既然已經確定是湯守松,還有必要繼續查嗎?會不會牽連更多無辜?”
蘇揚想了想曹公公的話,繼續查的確有可能牽連更多無辜,但他卻想知道湯守松是怎么得到這些藥材的,要知道物品出入宮禁都是有登記備案的,特別是藥材這些東西,不是什么人都能夠輕易得到,他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情。
“我就是隨便問問,穩妥為主!”
“那好吧,咱家去派人把他的上司和同班太監全部帶過來!”
等這些人帶過來之后,蘇揚并未讓曹公公陪同審問,而是他一個人單獨一一對這些太監進行詢問。
經過審問得知,湯守松的母親在他四歲的時候就死了,湯守松是被一個宮女養大的,至于這個宮女叫什么名字,現在在何處任職,是否還活著,這些太監都不清楚,因為這些太監都是后來才進宮的,都不清楚湯守松小時候的事情。
蘇揚把這些太監都打發走之后,他再次拿起湯守松的卷宗看起來,“來人,去內侍省去找一個資歷最老的教習博士過來!”
沒過多久,一個七十多歲、白發蒼蒼的老太監走了進來。
“老奴見過駙馬爺!”
蘇揚點點頭,問道“你在掖庭局當任教習多長時間了?”
“回駙馬也的話,老奴當任教習已近四十年了!”
蘇揚問“你知道一個叫湯守松的太監嗎?他被送進宮的時候才兩歲,你應該教過他讀書識字吧?”
“湯守松?似乎······有印象,噢,想起來了,這個小家伙很是可憐,他和他母親一起被送進宮來的,只過了兩年他母親就生病去世了,后來他被女史謝丫頭收養了,生活才好了一些!”
姓謝的女史?蘇揚立即問“這女史姓謝?她叫什么名字?”
“哦,她叫謝碧瑤,現在已經是上陽宮令,權勢可大了,說起來這謝宮令也是個念舊的人,這么多年了一直記得老奴,還時常派人來給老奴送來一些衣物和吃食!”
上陽宮令謝碧瑤?蘇揚一驚,上陽宮可是皇后武媚娘的居所和處理政務的地方,是皇帝專門下令為她而建,不用說謝碧瑤鐵定是皇后嫵媚的人,難道······
蘇揚不敢繼續想下去。
“來人,送老先生回去!”
“老奴告辭!”
打發走老博士,蘇揚陷入了沉思,要不要順著謝碧瑤這條線查下去,一旦查下去,如果查到了武媚娘身上······
或許武媚娘按耐不住率先發難,這宮中和羽林衛中可是有許多她的人,一旦動手,控制不住局勢的話,很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還有,這件案子十有八九是死無對證,就算上陽宮有嫌疑,可沒有確鑿的證據,武媚娘或許會按兵不懂,皇帝知道之后會不會對武媚娘動手?如果皇帝出于某些原因忍下來了,武媚娘只怕要開始盡全力對付他這個并不遭待見的駙馬了。
“駙馬爺,陛下想問案子的情況!”曹公公走了進來說道。
蘇揚深吸一口氣,他轉身道“走吧,一起去見陛下!”
兩人來到了貞觀殿西邊的西上閣,皇帝正背著手站在巨大的堪輿圖前,這副堪輿圖就是蘇揚帶人耗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