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不到了,他沉吟一下抱拳回答“陛下,刺客查不出來了!”
“哦?”李治發出一聲驚奇的聲音,“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沒有你蘇鎮遠查不出來的案子,怎么這次查不出來呢?”
蘇揚心說不是查不出來,查出來又能怎樣?我當然知道是誰下的黑手,只是這事查出來之后,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不但兇手恨死我,你這個皇帝只怕不想家丑外揚,說不定還要殺我滅口呢!
“陛下,這個刺客的武藝非常之高,除了在東宮右偏殿的大梁上留下一雙比較模糊的腳印之外,什么線索都沒有留下,臣趕到時現場已經被破壞了,找不到追查下去的線索!”
“不過······”
李治道“說下去,朕恕你無罪!”
“諾!不過宮墻內外崗哨眾多、夜間甲士巡邏頻繁,就算武藝達到宗師級的高手也不敢說可以輕易避開巡邏隊和崗哨的耳目,臣懷疑刺客本身就是宮中之人,而且非常熟悉東宮的建筑格局,對太子殿下的膳食習慣也很熟悉,如此才能輕易潛入并下毒得手!”
李治瞇起了眼睛,“是否可能是太子身邊之人?”
蘇揚搖頭“臣已經仔細甄別過了,太子身邊沒有可疑之人!”
李治沉思了一會兒,揮揮手“你退下吧!”
“臣告退!”
蘇揚走后不久,李治說道“出來吧!”
一個老太監從殿內一根粗大的廊柱后走了出來,“老奴見過陛下!”
李治道“無病,你說是誰下的毒?”
樊無病躬身“自從長安宮中出了幾次鬧刺客的事情之后,宮中的崗哨和巡邏就加強了很多,陛下到了東都之后也一直沒有放松過,即便東宮也是如此,以東宮的崗哨和巡邏力度,外人想要輕松潛入不太容易,除非是宗師級頂尖高手才有不被發現的可能!”
“據老奴所知,目前洛陽城內宗師級高手不會超過四個,其中三個就在宮中!”
“除了你之外,宮中另外兩人是誰?”李治問。
樊無病道“一個是內侍程英,另外一個是曹有德,上陽宮令謝碧瑤雖然已接近宗師之境,但還是差一點!”
李治考慮了一下,“不可能是曹友德!”
樊無病沒有出聲。
李治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皇城之外一人是誰?”
“陛下剛才見過了!”
李治驚道“你是說蘇鎮遠?他······怎么可能?”
樊無病低下頭“他的深淺連老奴都看不清!以老奴之見,他不是查不出來,是不想查,因為他知道是誰干的,也知道就算查出來,這事到最后也會不了了之!”
李治閉上了眼睛,樊無病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過了很久,李治又睜開眼睛“長安有何消息傳過嗎?”
樊無病回答“倒也沒甚大事,只有一件,中書令薛元超中風了,躺在家里不能理事!”
李治的眼睛里閃爍著光芒,良久,他說道“那豈不是他占著位置卻不能理事?這不行啊,如今朝廷事務繁多,一個不能理事的中書令······”
翌日,有御史上書說聽聞中書令薛元超在長安中風了,朝廷理應體恤老臣一生為國勤懇,肯請皇帝給他一個爵位,賞賜他一些田產和財帛,讓他回家頤養天年!
沒過兩天,又有大臣再次說起薛元超的事情,這次可不是要請朝廷賞賜薛元超財帛和爵位,讓他回家養老,而是彈劾薛元超既然中風不能理事,就不要占著位置不作為,中書令的官位不是給大臣養老的,這是在給朝廷找麻煩!
在這道彈劾奏章之后,緊接著又有幾道奏章彈劾薛元超。
消息很快傳到了長安薛元超的家中,薛元超得知消息之后擔心被事情越鬧越大,到最后不好收場,與其被人彈劾之后再被皇帝拿掉官職,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