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會被凍死在這里,我們必須找一處背風之處宿營休整!傳令夏秋,所有人向北方撤退,尋找可避風雪之地宿營!”
“是!”
就在北蠻軍正在向背風徐徐撤退只是,南方三十里之外,五千唐軍騎兵正在蘇揚的帶領下向牛頭朝那山前進,超過膝蓋深的積雪讓行軍速度如蝸牛爬行,將士們一個個牽著馬匹艱難的前行,每個人的嘴里都呼出白氣。
僅僅只有三十里的路程,五千唐軍騎兵在厚厚的積雪中足足走到傍晚時分才抵達。
“兄長,我軍斥候探查到北蠻大軍已北遁,不知是得知我軍到來,還是見無法攻破戍堡而撤退!”郭知運在厚厚的積雪中艱難的邁步過來向蘇揚稟報。
蘇揚思索一下問“你確定他們是撤走了,而不是隱藏在附近?”
“兄長,斥候隊已經跟上了他們的后隊,發現他們正在向北撤退,似乎是在尋找可宿營的背風之地!”
蘇揚一聽呵呵笑了,“北蠻軍首領只怕也是知道攻破戍堡無望,所以才率軍撤退的,他們若留在此處,不管是否有風雪,對他們都是極為不利的!來人,傳令下去,全軍繼續保持原地待命,斥候隊繼續在附近偵察,一有敵情立即報告!”
“諾!”
半個時辰之后,蘇揚帶著一百余人爬上了山頂來到了戍堡門下,戍堡下堆積著數百具已經被大雪覆蓋的北蠻人的尸體和兵器,堡門上依舊殘留著坑坑洼洼,歪歪扭扭的插著許多箭矢。
在蘇揚的示意下,一個兵士仰頭大喊“堡內的同袍弟兄,蘇將軍來了,北蠻軍被嚇跑了,爾等速度打開堡門出來迎接!”
幾秒之外,戍堡內毫無反應。
喊話的兵士扭頭看向蘇揚,蘇揚道“再喊!”
兵士只好繼續喊話“堡內眾兄弟”
一連數遍,戍堡內依舊無人應答。
蘇揚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超強感知讓他察覺到戍堡內已經無一活物,但他還不相信,“去準備繩索攀爬上去!”
在蘇揚的命令下,一個兵士把繩索一端綁上一根長槍后丟上了堡墻上,拉著繩索攀登上了堡墻。
“如何?”
戍堡上毫無反應,蘇揚等人繼續大喊,“發生了何事?”
良久,堡門被打開了,攀爬上去的兵士一臉木然的站在堡門內,蘇揚一箭,心中一股寒意上涌,他立即手按戰刀快步走進了戍堡。
戍堡內一層厚厚的積雪,似乎沒有人打掃過,能看見的器物有大部分都被積雪覆蓋了,就連北蠻人射進來的箭矢都被積雪覆蓋了箭羽。
一個唐軍戍邊兵士靠在板車車輪邊上,只留著一個帶著頭盔的頭顱在外面,脖子以下全部被積雪覆蓋。,頭盔上也覆蓋著厚厚的積雪,眼睛還睜開著,眼睫毛上覆蓋著冰霜,半截長槍露出積雪外對著堡門方向。
一個又一個唐軍兵士或站著,或靠著墻壁保持著身前的姿勢,蘇揚一步一步走著,他抽出刀清理著前方的積雪繼續前進,很快到來了石梯前,在他的清理下,石梯上的積雪一點點被清理干凈,帶著將士們來到了城墻上。
城墻上,一個個兵士手持長槍一動不動,軍旗已經被凍住,也不在迎風飛揚,一切都是禁止的,戍堡城墻上數百將士全部被凍成了冰雕。
“將軍”郭知運顫抖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蘇揚舉起了手,“本將軍令,爾等下崗,我等上崗!”
郭知運看著的景象,眼角含淚,揮了揮手,身后的將士們上前把這些已經凍成冰雕的戍邊兵士們一個個抬下城墻,換上一批將士駐防。
雪雖然停了,但寒風依然呼嘯著。
半個時辰之后,郭知運上城墻來報告“將軍,我等已清理戍堡內的積雪,清理出戰死的袍澤兄弟兩百三十五人,受傷凍死的袍澤兄弟二百八十六人,加上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