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有一只白鴿從宅子的后院向北方飛去。
一個小廝匆匆向御史臺方向趕過去,半個時辰之后,監察御史魏真宰來到了這座宅子。
“元忠兄,某恭候你多時了!”魏庸從后院走出來相迎。
魏真宰笑道“本家兄長如何這幫著急,到底發生了何事?”
“走,咱們進屋去談!”
兩人來到內堂面對而坐,魏庸一邊煮茶一邊把事情說了一遍。
魏真宰聽后點頭“這事某聽說了,湯守諾的膽子也太大了,不過你著什么急?他又不是我鐵衛的人!”
“不不不,我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太子啊!事情是這樣的······”
魏真宰聽完后瞪大了眼睛,良久才回過神來,“難怪鎮遠讓我與劉納言和張大安不要走得太近,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二人貪婪,這事麻煩了,以我之見,這背后肯定是皇后在攪動風云,要不然魏玄同不會這么盡心盡力!”
魏庸道“元忠兄,你才智遠高于我,你有何辦法化解此局?”
魏真宰思索半響,搖了搖頭“沒辦法化解,人家這是陽謀,我們做得越多,越容易被對方抓住把柄,千萬不要有斬草除根之類的想法,你能想到的,對方也一定會想到,而且狄仁杰和李善感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想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殺了,想都不要想,說不定還會把自己人折進去!”
“那怎么辦?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這事往太子身上牽扯?”
魏真宰考慮了一下,起身道“我去見太子,你在此等候我的消息!”
“好,你擔心一些!”
來到東宮,魏真宰很順利的見到了李賢,對于蘇揚舉薦的這個人才,李賢還是很欣賞的,很多事情都請教他的主意。
李賢請魏真宰坐下,笑著問“元忠今天來見孤是有何事呢?”
魏真宰扭頭看了看四周的侍者,李賢見狀揮了揮手“爾等都下去了,不得讓其他人進來打擾!”
“諾!”
等人都走了,魏真宰才說“殿下,臣是為了湯守諾貪墨一案來的!”
“哦,元忠這么快就知道這事了?”
魏真宰嘆道“李善感可是御史臺的人,平日里,也就臣與他走得近一些,他彈劾湯守諾的事情,臣豈能不知?”
“那你······這次來見孤是?”
魏真宰拱手“臣特來為殿下解除危局!”
“危局?你······是說這件案子會牽涉到孤?”李賢的臉色都變了。
魏真宰沉吟一下,再次拱手“殿下,這件案子的真相臣已經知道了,湯守諾只是一只小蝦米,案子只要查下去,必定會查到殿下身上!”
李賢嚴肅道“你說清楚!”
“殿下,湯守諾一共貪墨了兩百八十萬貫這是沒錯的,但他只得了一小部分,真正得到大頭的是另有其人!”
“是誰?”
“······是您身邊的近臣,太子洗馬劉相公!”魏真宰一字一句的說道。
李賢臉色大變,霍然起身“這······怎么可能?”
魏真宰只好把湯守諾和劉納言之間的齷齪講了出來。
李賢聽后在驚怒之余反應過來,“元忠,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魏真宰拱手“殿下,你知道臣是監察御史,臣的職責就是監察百官,劉相公有一個門生叫韓世杰,他在工部當任郎中,正好是湯守諾的下屬,就是他給湯守諾和劉相公牽線的,前些日子的一天夜里,他在玉雞坊的一家青樓吃酒喝醉了,無意中透漏了一些事情,這事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因此才被人抓住了機會!臣在得此此事之后立即暗中查訪,沒想到竟然查到了劉相公身上!”
李賢聽后大怒“這個混賬,混賬啊,他怎么能干這種事情?枉孤對他信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