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宰相,朝廷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先例。
身為中書令的劉景先站不住了,他受先帝遺詔輔佐新帝,可新帝剛登基沒多久就要重用外戚,而且尚書左仆射劉仁軌垂垂老矣,又留在長安,如果讓一個屁事都不懂的武將當任尚書右仆射,這朝廷的政務豈不被他搞得一團糟?
“陛下,不可!”
李賢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劉卿,有何不可?”
劉景先此前在門下省一直是裴炎的下屬,一直被裴炎壓制,當裴炎被貶到豐州之后他還沾沾自喜了很久,自從當任了中書令,他以為苦盡甘來,大權在握了,雖不說在政事堂一言九鼎,但至少說話也是有份量的,可沒想到張大安和魏玄同這兩方人都沒把他放在眼里。
如今皇帝要任用一個武將外戚掌管朝廷軍政事務,事先也不跟他中書令通個氣,他心里窩火,當下也顧不得許多。
“陛下,房將軍一直是武將,從不曾涉足政務,貿然讓其主持尚書省事務實在不妥,不如先讓他有一個過渡時期,然后再考慮升遷事宜!”
這話說得是實在是委婉的,但張大安卻聽得很不順耳,擺明是反對和質疑皇帝的決定嘛,他當即跳出來“劉相公你這是何意?是在質疑和反對陛下的決定嗎?”
魏玄同也立即站出來反對“陛下,尚書省乃是朝廷要害部門,掌管全政事務,非才高且德行端正者不能勝任,臣不懷疑房大將軍的品行,但他······畢竟是武將出身,陛下讓他帶兵打仗的話,相信沒有人會質疑,可讓他掌管政務,只怕實在讓下面的官吏們心服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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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陰沉著臉,“怎么,爾等都要反對朕?”
“臣等不敢!”眾宰相紛紛躬身行禮。
“朕告訴你們,房先忠這個尚書右仆射,朕讓他做定了,哼!”李賢怒氣沖沖起身拂袖而去。
眾宰相散去之后,張大安被太監留下并引到了文思殿。
“臣參見陛下!”
李賢抬抬手“愛卿平身!”
“謝陛下!”
此時殿內還有一個官員,就是魏元忠,他已升任御史中丞,他的頂頭上司——御使大夫是韋承慶的父親韋思謙。
李賢問道“增兵十萬給北疆,兩位卿家認為以誰為將?”
張大安看了看魏元忠,向李賢拱了拱手“陛下,按理說以蘇鎮遠統帶最為妥當,但認為不如借這個機會把程務挺支使出去,讓他統帶十萬大軍去北疆,再命蘇鎮遠為其副將,暗中監視并對其進行掣肘!”
李賢聞言若有所思,看向魏元忠“魏愛卿,你覺得呢?”
魏元忠長出來拱手“陛下,如今在朝的武將不少,但真正能打仗的也就這么幾個,而其中以程務挺的指揮作戰經驗最為豐富,立下的戰功最多,還有其他幾個比程務挺年紀大,官階更高的老將軍,他們也只是資歷老,從軍時間長,并無多少打大戰的經驗!”
“王方翼將軍也是能征善戰之將,只是他現在當任夏州都督,不好隨意調動;黑齒常之也是名將,但他要和婁師德要防備吐蕃人,更是擅離不得,把程務挺支開,讓他去北疆統兵,再以蘇鎮遠盯著他,倒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另外,臣以為現在陛下應該加強自身的保護,特別是左右羽林衛,如果這兩支兵馬不在陛下的掌控之下,勢必隨時都會讓陛下處于危險的境地!”
剛才在東上閣發生的事情,魏元忠也知道了,他個人認為李賢剛才的表現有些欠妥,即便要軟禁武媚娘,也不能當著這么多宰相的面,這些人畢竟都是飽讀詩書,受到儒家思想深深影響的人,李治軟禁太后的行為肯定讓他們心寒了,況且先帝是有遺詔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