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說得這么詳細?什么意思?
突然,他想到了,當即從懷中掏出兵符下拜并雙手呈上:“陛下,臣請辭單于道行軍大總管之職,請陛下收回兵權!”
李賢頗為玩味的看著程務挺:“程將軍這是為何?”
程務挺是裴炎提拔的,而裴炎當初能當宰相是武媚娘提拔的,而武媚娘和現任皇帝李賢又一直在爭奪權力,而這些話,程務挺當然不好說。
他只能說:“現今御駕巡狩北疆,為長遠計,陛下當收回兵符,重掌兵權,如此方能激勵士氣!”
李賢笑了笑,對蘇揚示意一下,蘇揚上前就接過了兵符,轉身交給了李賢。
李賢把兵符收進懷中,問道:“程將軍,以現今局勢,你以為朕當如何做?”
程務挺的身份非常尷尬,就算他能夠想到對策,還真不好在不明白李賢的態度時說出來,誰知道李賢是怎么想的,誰知道李賢是怎么看待他程務挺的?
“陛下,臣乃一介武夫,說起這謀國之事,臣實在不擅長!臣只知道,陛下讓臣往東打,臣就往東打;陛下讓臣往西打,臣就往西打,陛下說往南,臣就往南打!”
李賢聞言不置可否,扭頭對蘇揚說:“蘇將軍,朕要歇息一下,等各位將軍到了,再叫朕!”
“諾!”
蘇揚答應一聲,當即對外面的兵士大喝:“來人!”
兵士們走了進來,蘇揚擺了擺手,幾個兵士進了左邊廂房檢查并收拾了一番,一個兵士出來稟報:“將軍,左廂房已收拾完畢!”
“陛下請!”
李賢起身進了左廂房和衣而臥,目前來說,形勢還算好,只要能控制北疆這十萬大軍,他還有一搏之力,如果連這十萬人馬都不能掌控,他就真的完了。
說是歇息,其實李賢也只是假寐,他是皇帝,不可能坐在堂上等那些將軍,他側身臥在鋪上思索接下來接受眾將覲見時要說的話。
外面堂前,李賢進左廂房一段時間之后,程務挺實在忍不住了,“蘇將軍,局勢為何變成這樣?現在北蠻虎視眈眈,吐蕃人也時刻想著啃我大唐一塊肥肉,現今朝廷內部卻······”
蘇揚面無表情,“說到底無非就是兩個字——權力!咱們那位太后娘娘嘗過至高權力的滋味,且與先帝共同執掌幾十年,掌握過權力就會上·癮,失去權力之后的巨大心理落差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自從陛下登基之后,太后權勢不再,但以太后的為人,她豈會甘心一輩子幽居上陽宮?她如果不興風作浪就不是她了!”
程務挺很無語,他現在太尷尬了,如果他在洛陽,他根本不用做選擇,天然就會站在武媚娘那一邊,但是在這里,他無論怎么做都覺得不好,他向李賢表忠心吧,要李賢相信他才行;如果不向李賢表忠心吧,李賢更加不待見他,他可能還有性命之憂。
程務挺看向蘇揚,“蘇將軍,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蘇揚感覺很奇怪,“程將軍,我就納悶了,剛才陛下在時你怎么的不問,現在陛下不在,你卻問蘇某這個問題,蘇某怎會知道?蘇某又做不得筆下的主!”
程務挺嘆道:“鎮遠老弟,你我也不是外人,若不是······你我何至于像現在這樣互相防備?現如今,我已別無選擇,為了避嫌,兵是不能帶了,但我等若想活命,總得替陛下謀劃,陛下安好,我等才能安好;若是陛下遭遇不測,我等自然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蘇揚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有主意?”
程務挺搖頭:“我就是一粗鄙武夫,我能有何主意?不過我雖沒有,但有人能夠替陛下謀劃啊!”
蘇揚好奇道:“誰?”
程務挺把手一指:“他!”
蘇揚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