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沖擊我軍左翼!傳令,全軍轉向向南!”
這兩千步兵們聽到命令后紛紛轉身面向南面。
但閆懷德還是把薛楚玉的意圖搞錯了,薛楚玉絕不僅僅只是這么一個意圖,他左手舉起向南方揮了揮,但他本人繼續向護城河方向策馬奔馳。
副將明白了薛楚玉的意圖,立即大吼一聲:“第一營跟我來!”說完一撥馬頭迅速轉換方向向南飛馳而去,第一營的騎兵們千余人策馬跟在他身后,他們很快完整了轉向,整個隊伍與護城河品行,恰好與閆懷德部之間不足一箭之地。
“放箭!”副將一邊策馬飛馳一邊大吼,他拿出弓箭立即向閆懷德部放箭,其身后的一千余騎兵也紛紛取出騎弓向護城河邊的閆懷德部放箭。
“嗖嗖嗖······”一波波箭矢不停射過來,不停有步卒中箭倒下。
閆懷德拍飛一支箭矢,不由大罵:“好狡猾的小子,老子上當了!傳令所有人轉向面對東面,給我把盾牌架好,保護好自己!”
剛剛完成轉向的步卒們聽到這個命令又不得不頂著箭矢轉過身面向東面,有了盾牌的抵擋之后,閆懷德部的被箭矢射中的機率小了不少,但依然還是不時有人中箭倒下。
而在這時,薛楚玉已經帶著另一千騎兵沿著護城河沖過了過來,閆懷德部的左翼完全暴露在這支騎兵的沖鋒之下。
“轟——轟——”蹲在地上正防備騎射的閆懷德部將士們被薛楚玉率騎兵沖撞得一排排不停的到底,就像割麥子一樣。
“將軍,不好了,是薛楚玉這小王八蛋,是他帶騎兵從我軍左翼沖過來了,弟兄們頂不住了,不是被踩踏成了肉泥就是被騎兵挑起來!”
“薛楚玉這小子好毒啊,他娘的,正面用騎射,側翼用騎兵沖陣,他這是要把咱們趕盡殺絕啊!”
閆懷德大罵,他大吼道:“快給城墻上打旗號,就說我等頂不住了,請求城墻上弓箭支援!”
“諾!”
盡管有傳令兵頂著盾牌不停的向城墻上喊話請求弓箭增援,但聲音被薛楚玉帶來的騎兵沖殺聲、大量馬蹄聲給掩蓋了,城墻上的守軍根本無法從這些嘈雜的聲音中分辨出來。
延興門南邊城墻上的守軍兵士看見城外護城河邊的步兵們被騎兵沖擊,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很多人甚至都扭過頭去。
太慘了,這就是屠殺,閆懷德的兩千步兵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只七八個呼吸的工夫,閆懷德的兩千騎兵在經過了薛楚玉副將的先一輪騎射之后,接著又遭到了薛楚玉一千騎兵從側翼沖擊,等騎兵沖擊過來,活下來的已經沒有多少了。
這些活下來的人還是因為機靈,直接跳進了護城河里才避免了被騎兵踐踏而死的悲劇。
春明門城樓上。
劉仁軌等一干大佬們正在觀察著從東面而來的蘇揚大軍情形,此時是早上,太陽從東邊升起,如果蘇揚發動進攻,對城外右驍衛大將軍杜爽部很不利,因為杜爽部是面向太陽升起的東方,太陽光照下來很刺眼,這對作戰非常不利。
“希望蘇揚這小子想不到這一點!”
劉仁軌知道杜爽也是久經戰陣的戰將,否則他也不會派閆懷德帶兩千步卒去搶占杜陵這塊高地,只要閆懷德帶著那兩千步兵占據了杜陵,一旦他這邊跟蘇揚大軍交戰打起來,閆懷德就能沖過來攻打蘇揚的左翼,這是極有可能能打垮蘇揚大軍的。
“報——報——”城墻上一匹快馬飛奔而來,清脆的馬蹄聲傳出很遠。
信使在城樓旁勒馬停下,跳下來跑到劉仁軌身側稟報:“啟稟劉相,閆懷德和他的兩千步卒在延興門以南兩百步的護城河邊遭到了薛楚玉統帶的兩千騎兵的沖殺!”
“什么?”劉仁軌一聽就驚了,他急忙問:“戰況如何?”
“只有百十余人跳進護城河里僥幸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