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笑。
這兩名男生形影不離,以摯友來說,距離也過于接近了,哦,我明白了,他們原來是那樣的關系。
負責端盤子的女仆很年輕,她的雙眼時不時瞥過那些女士們身上的首飾,她很羨慕?不,她看不起這些靠著家里金錢與地位進入大學的紈绔子弟們,她似乎是其他學院過來勤工儉學的學生,的確有這樣的人。
白歌觀察眾人,并且想象著如果自己是那些人,會有怎樣的舉動,會說出怎樣的話。
“觀察他們很有趣,不是嗎?”
一個女性來到了白歌的身邊,她臉龐較圓,有著些許嬰兒肥,淺色的金發垂落,白歌認識她,她是亞森·羅平——不,這時的他還叫做拉烏爾·當德萊齊——她是他的同學,克拉麗絲·德蒂格,一位男爵的女兒,平日里幾乎聲名不顯。
“我也很喜歡這么觀察,觀察我父親的那些訪客,有的諂媚,有的真誠,更多的則是止于禮貌,我也喜歡觀察路人,想象他們的人生,貴族的生活畢竟太無聊了,不是嗎?”
克拉麗絲露出了笑容,亞森·羅平此時只有二十歲,尚未戀愛過。
但看著這位同齡少女的笑顏,他確實了解到了一見鐘情的感覺。
那時候的亞森·羅平還不知道,這位女性將會在一年之后成為自己的妻子,五年后,因難產而去世。
自此以后,風流倜儻的亞森·羅平擁有過無數紅顏知己。
但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已經不復存在。
白歌睜開眼。
他感到了某種蘊含于內心的灼熱。
臉上一陣瘙癢,隨即是熾烈,白歌清楚,他的臉正在燃燒。
火焰焚盡了他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千面的亞森·羅平。
沒有之前那般痛苦,這火焰似乎經歷了成長,已然不再魯莽,更為內斂,深沉。
呼——
那火焰漸漸熄滅,白歌嘆息一聲。
他的視野中,出現了微光。
這微光如同裂縫,分布在桌椅,床鋪,柜子上。
白歌走下床,看向窗外,稀疏的路人身上,也有同樣的微光。
這樣的體驗并非第一次。
在初次戴上亞森·羅平的單片眼鏡時,白歌就曾經看見過同樣的光芒。
這些微光,是意識的盲區,是破綻所在。
看來這一次招搖的盜竊行為,配合人格面具,讓白歌的襲名程度又提高了不少。
他覺醒了新的襲名能力。
其名為盜賊之眼。
十月五日。
靜江日報的頭版刊載了昨夜發生在靜南區江邊別府別墅小區的盜竊案。
其中對于海藍之心,對靜商集團和秦可畏,以及當晚的狀況,各個目擊者的采訪,以及怪盜joker那魔術般的手法,都有詳盡的文字描述。ker挾持了一位女士逃走的過程,為了保護竹霜降的隱私,名字采用了化名。
“哼!”
愛戀氣鼓鼓地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坐在沙發對面,露出無辜表情的白歌。
“呵,男人,學什么不好,就學會了亞森·羅平的拈花惹草?”
“???”
白歌滿頭問號。
自己當時不是情況所迫嗎?
呃,好吧,只有在別墅里是情況所迫,到后面都是一時興起。
不過結果不是挺好的嘛。
這個女人在生什么氣?
白歌首先排除了愛戀吃醋這個可能性。
完全不可能嘛,這個女人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而生氣。
“你覺得我有可能在竹霜降面前暴露自己?”
白歌試探性地問道。
“你還算不笨。”
愛戀雖然肯定了白歌的猜測,但抱枕還是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