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xù)追問下去。
因為他知道,陳知秋找他來并非為了解釋什么,必定是有所求。
“我希望你去一個地方,取一些東西回來。”陳知秋轉(zhuǎn)過身,目視著蜷縮的陳之桃,輕聲道:“之桃在睡夢之中也曾數(shù)次呢喃你的名字,想必在她心中,你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吧……”
“去哪里,取什么?”
“你可知道‘不周山’嗎?”
“不周山?”謝遠一挑眉,“青州有這個地方嗎?”
“有。”陳知秋丟給謝遠一玉簡,“不周山也是禁地,不過和‘神隕之地'不同,其成為禁地并非是其中有什么不可測的危險,而是人為封禁。”
謝遠接過玉簡,玉簡上并未設(shè)有封印,其中的信息在接觸剎那便傳進了謝遠的腦海。
上面是一幅地圖,標注了“不周山”的所在,同時也有一些簡單記載。
“青州巡守使封禁?”謝遠一怔。
“不錯,那里出產(chǎn)一些珍稀資源,歷來都被巡守使麾下的青州衛(wèi)把持,不過最近‘青州之子’的爭奪再開,那里的封禁便會撤消。”
“這不周山和青州之子的爭奪有關(guān)系?”
“當然,你以為‘青州之子’只是一個虛名嗎?若是如此,又豈會人人心動?”陳知秋負手道:“你可知上一個‘青州之子’是誰?”
“林驚龍?”謝遠略一沉吟說道。
“你知道?”陳知秋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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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
“也是,除了他還能有誰。”
提到林驚龍,陳知秋眼中也閃過感慨之色,“所謂‘青州之子’,就是得到青州意志承認的氣運之子。”
“這是一份真正的大機緣,當年林驚龍何等驚才絕艷之輩,卻也是在得到‘青州之子’氣運加持之后,才能在短短時間成長為一代巨擘,鏟滅魔教。”
“我卻覺得,你或許也該去爭一爭。”
陳知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謝遠。
“我?”謝遠淡淡一笑,“我就算了,說這句話可能有點裝逼,但的確是我的真實想法……”
“我從不給人當兒子,就算是整個青州也不行,它要認爹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陳知秋愣了愣,隨即問道:“裝逼是什么意思,裝蒜嗎?”
“差不多吧。”
“那你這話……確實很裝逼。”
陳知秋走到長刀面前,握住了那刀柄,用力一抽。
鏘!
好似惡魔的咆哮,長刀出鞘瞬間的鳴叫完全不同于普通金鐵。
陳知秋沒有完全拔出長刀,刀刃只露出了一尺。
那刀刃好似無瑕的血玉,上面有著淡淡的白芒纏繞,顯露出一種妖異的美感。
只是那血玉之上,此刻卻有著層層黑色紋路封鎖,破壞了那份美感。
“我欲以合金之法重鑄此刀,或許能從根本上解決隱患,但此刀本身的材質(zhì)太過高階,遍數(shù)青州,唯有不周山的神石也許可與之相融。”
“神石?”
“嗯,不周山有一條神石礦脈,傳聞百年方產(chǎn)一斤……而重鑄此刀,至少需要半斤神石。”
“天陽門強者如云,為何非要我去?”
謝遠沉默過后,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因為‘不周山’也有些特殊之處,相傳,那里曾是上古神魔歷練和選拔后代之所,唯有骨齡三十以下的年輕一輩方可踏入。”
“還有這種限制?”
謝遠這才明白為什么陳知秋會找上他。
“不錯,強如門主也無法強行進入,本來天陽門甚至整個青州年輕一輩最強者當屬趙無極,可惜趙無極已經(jīng)三十有二,